只是因为身边之人始终都在,何其有幸。
玄悯深黑眸子静静地看薛闲片刻,倏然翻身压过去,落在薛闲唇间吻有些重,又满是缱绻。
薛闲边回应边没好气道:“你还想几天出不门……”
这缠便又是许久。
胡天黑
两人纠缠至半夜时分,终于平复下来,相依着浅浅入眠。
浅眠之中最易陷入纷乱梦境,玄悯恍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竹楼地下石室里,薛闲站在他身边,离他近极,眯着眼说道:“你亏欠良多,如今只需要你点心头血,你给还是不给?”面色冷然之中透着股邪气,还有股深沉恨意。
他闭闭眼,没有让开,任薛闲埋在他脖颈间,咬透他皮肤,吸进去口血。
薛闲重新站直身体时,带着恨意嘴角还沾着丝血迹,在他素白脸上显得突兀又刺眼。
玄悯抬起手,想要帮他把那丝血迹擦干净,然而手抬到半,便被身边人碰下。
聊起来。
这两人旁不说,在吃上着实所见略同。小二陆陆续续上齐菜后,两人均是失笑,因为两人点菜式模样。
“当真是有缘,实不相瞒,在下刚看见二位,就觉得有些面善。”那书生温和地笑笑,道,“好像见故人似。”
薛闲愣,转而和玄悯对视眼,又看向那书生,勾着嘴角道:“巧,们也觉得你像位故人,兴许上辈子是旧交呢。”
……
“做梦?”有人低声问他句。
玄悯倏然睁开眼,就见梦中之人正支着头看他,梦中邪气和恨意全然不再,甚至嘴角还抿着抹笑。
他愣会儿,终于还是反应过来,自己又梦见曾经心魔。
这心魔自从黑石滩战后,始终跟着他,时不时便会在他心防不慎是冒出头来,打坐时有之,调养时有之,小憩时亦有之,约莫是种深重后怕。
不过三十多年过去,这心魔终究是出现得越来越少,近几年更是只有寥寥数次,兴许再过上两年,就真再也不会梦见。他像是个后知后觉之人,花如此久时间,终于要从那些放不下愧疚和惦念中走出来。
这顿饭吃得薛闲身心愉悦,临走时还给书生留三张纸符,说是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即招即到。
直到回到竹楼,薛闲嘴角还带着抹浅笑。
“你看见他面相?”他冲玄悯说道,“这世是个有福之人,长命百岁。”
玄悯看着他絮絮叨叨地说半天,只点头“嗯”声,便捏着他下巴,封住他嘴唇。
黑鸟光是看见吻,便屁滚尿流地跑,跑得远远,似乎生怕看见些瞎眼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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