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玄悯似乎能猜到他眼神,所以已经垂下眸子。
薛闲说到这处,心想着以后必得想法子把这劳什子玩意儿给解。他话音顿顿,又道:“便想个法子,以前也干过两回这种事,略有些经验——把劫期引得提前,这无名蛛若是真有用,天雷劈,便能知道你在何处。在天雷刚落时,又强行把劫期推后。”
玄悯:“……”
同灯:“……”
九天玄雷,尤其是渡劫淌厄时玄雷,绝不是肉体凡胎之人敢随意藐视。可这位祖宗却说提前就提前,说推后就推后,搞出那大阵仗,就只为寻个人……
同灯深深地看玄悯眼:“这真龙你从哪儿招来?”
薛闲嗤道:“铜皮铲来。”
同灯毫不客气:“孽缘。”
玄悯:“……”
好,新仇旧恨起算。
什可愧疚。他只是……很久没同玄悯说过话,有些憋不住想惹惹他。
其实这前后还不足个月,对薛闲来说却漫长极。
他见玄悯站在原处,也不靠近,便干脆又揪揪细绳,将玄悯垂在身侧手揪得晃两下,玩儿似。不过这回他没再等在屋门外,而是干脆地抬脚迈进屋,毫不客气地坐在玄悯身边佛像脚边。
同灯又默默别开眼。
薛闲拍拍玄悯肩膀,没好气道:“劳驾你劝你那师父句,下回再要留什话,千万别用天书。亏得在你那竹楼里翻本解释那字符旧书来,否则你起码得在这里窝上百年。”
这种引天雷跟玩儿似能耐,着实有些吓人。
薛闲引劫时候便想好,虽说他曾经因为时机不恰当,难以避免人间灾祸问题,强行改过劫期,也算是有经验。只是
同灯闷百余年,难得碰上能听见他说话人,也颇有兴味,同薛闲唱和间,把自家那冰山徒弟挤兑得快要裂。
好在玄悯临危不乱,准确地牵走话头:“你是如何寻到这处?”他问薛闲句。
同灯对这事也同样好奇得很,不再把火星子往他那闷罐子徒弟身上引,等着听薛闲回答。
薛闲道:“你不是胆子大,在身上种无名蛛?花几天时间,啃你竹楼里那册书,逐字弄明白无名蛛效用。若是没理解错,只要种那无名蛛,碰上灾祸,都会转到你身上。”
说着这话时,他面色沉沉地瞥玄悯眼。
同灯淡淡道:“传什话,听得见。”
薛闲闻言,搭着玄悯肩膀当扶手,转头冲同灯道:“哦,你跟你徒弟仇很深啊。”
玄悯:“……”
同灯:“……”
得,师徒俩加块也说不过他,毕竟这祖宗是个能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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