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家格外实在,每份菜给分量都很足,粉蒸肉有满满大盆,那山菌豆腐羹更是活似将锅都端上来。
玄悯粗略扫眼,觉得这整桌都吃下去,得吃趴好几个。
他自己贯吃得极少,舀小盅豆腐羹,勺勺慢条斯理地吃着,跟旁边薛闲对比鲜明。
玄悯吃完那小盅豆腐羹,便搁下勺。
“你这吃是猫食?就这两口东西,能饱?”薛闲问道。
上众人没多想,况且饿天,没见着吃食也就罢,这热菜上桌,香气混杂着雾腾腾热气扑面而来,顿时憋天馋虫全被勾起来,蠢蠢欲动,谁还有那脑子去想别。
因为上回玄悯当,这次菜全是薛闲亲口点。
粉蒸肉糯香酥烂,瓦罐鸡汤汁浓郁,烩山粉剔透齐整,满满码盘,山菌豆腐羹端上桌时候还咕咕嘟嘟地滚着热气,还有煎得底面金黄咬便是口热烫汤汁牛肉包……
快成饿死鬼石头张觉得自己幸福得几近晕厥,就连陆廿七也忍不住咽咽口水。
“怎哪家有什招牌菜你都知道?”江世宁野鬼只,坐得坐在最暗角落,吃又筷子都吃不得,看着这些热腾腾食物,心里颇为怨念,只能半冷不热地挤兑薛闲。
玄悯朝他桌边瞥眼——肉骨头和鸡骨头都快堆成山,而且这祖宗半点儿不老实,他大约觉得自己个人吐这多骨头有些太过,还用筷子另头拨半,往玄悯方向推推,假装那是两堆。
玄悯:“……”
见过能吐出鸡骨头和肉骨头和尚?
石头张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薛闲吮完根鸡骨头上酥肉,趁着玄悯转头,又状似不经意地放在偏向玄悯那堆上。
等玄悯再
“别摆着副上坟脸。”薛闲挑挑下巴,“你就……闻闻味道吧。”
他以往腿脚好时候,虽然不喜欢在市井里头常混久呆,但对人间各处食肆酒楼还是熟。每回办事,以他脚程,在云里三两下翻腾,便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可他去程匆忙,归程却从不急,总喜欢在沿路挑些县城落个脚,吃些名不见经传美味。
就连这半年成半瘫,他也没亏待过自己,想尽办法也要使唤人给他弄点儿有名招牌吃食来,结果……自打碰上玄悯,他就莫名其妙过上两三天才能好好吃顿日子,跟谁说理去?
想到这点,他就有些气,筷子便动得更频繁,大有副要将漏掉圈吃回来架势。
玄悯原本心思还停留在那告示上,无奈旁边这祖宗动作太多,筷子接筷子就没歇过,搅得他也没法继续琢磨,只得先将告示折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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