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薄瓷具,被他陡然烫开,指不定能直接炸。
薛闲还想去摸车门上铁箍,再次被玄悯捏住手腕。
门箍能乱烫?烫变形门都没法开。
接连被挡几回,回回都是这秃驴当坏人,薛闲当即便炸,他从眼角睨玄悯两眼,而后猛地伸出两只爪子,不由分说塞进玄悯脖领里:“你再拦着,热疯能把你也煮熟你信吗?!”
玄悯:“……………………………………”
干坏事薛闲假装没听见,目光转不转地透过布帘缝隙朝外看,然后默默缩回手,搭在车座边沿。
又是盏茶工夫过去,玄悯摇摇头,直接捏着他腕子,将他那烫人爪子拎起来,道:“行,换个地方捂吧。”
在这烫下去,这车座还能坐人?
薛闲想想,把手按在车门上。
没会儿工夫,整个车厢里都暖起来,而后开始渐渐变热。
想,又朝老妇人给他布包裹看眼,“那这干粮——”
“吃吧,吃完们就能四人车,还宽敞些。”薛闲道。
石头张:“……”
薛闲甩甩手,有些烦躁。
体内热气总是源源不断地蒸上来,虽说不像小细龙时候那样煎熬人,但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只能不断地把那些热气聚拢到手心里,再找点什凉东西散散热度。旦积攒起来散不掉,他便有些压不住脾气。
对面三人目瞪口呆,然而没人敢乱说话,生怕开口,被摸脖子就成自己。顿时全都垂下眼,默默看地。
这是日子过不下去,要翻天啊……
车厢里正闹腾时候,就听前头马阵厉声
陆廿七支着脑袋,二话不说将膝盖上褥子掀,又把铜暖炉塞进石头张怀里。
江世宁默默掀开车窗边布帘,偷偷透两口风,对于习惯阴寒野鬼来说,这高温度着实闹人。他们活似装在笼屉里包子,反正皮儿已经熟,再蒸蒸,馅儿也差不多。
闷好会儿后,还是玄悯淡淡地开口:“再热下去,车上怕是得多出三个空座。”
那三个快出屉包子绿着脸看向薛闲。
这祖宗撩撩眼皮,大发慈悲地撤手,然后又想去摸灯盏,被玄悯半道捏住手腕。
他默默盯着车蓬顶,状似不经意地把手放在木几下,扶住木几腿。
约莫盏茶工夫后,马车颠下,江世宁他们三个猝不及防朝前个踉跄,下意识抬手撑住木几边缘。
“嘶——”江世宁直接抽口凉气。
石头张干脆“嗷”地叫出声。
陆廿七猛地缩回手,瞥薛闲眼:“你再捂下去,这木几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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