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
他似乎颇为无言,目光从这小细龙身上粗粗扫过,不咸不淡地将薛闲之前堵他话原封不动地怼回去:“哪本书上教你赤身往旁人手腕上缠?”
薛闲张嘴便咬他口。
这孽障牙尖利得很,咬便是道印。
玄悯神色淡淡地撩开袖摆,露出清瘦修长手指,略微曲起食中二指,呈在薛闲眼前。
再会无期。
“别哭。”江世宁也找不着什帕子,便用手指接从他眼里无声滚落水珠,“兴许……”
他这话还不曾说完,陆廿七已经面无血色地失去意识。
或许是皮肉之痛实在难忍,又或许是噩耗冲头,他这晕便晕许久。
即便玄悯再冷淡,薛闲再混账,也干不出丢下死晕两个半大少年人扬长而去事情,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于是他们便暂且在陆廿七和陆十九相依为命那方狭小院落里住下来。
就见那两根指头上,前前后后起码有六道牙印,全是这孽障咬。
薛闲扭头不认,装聋作哑道:“别秀你这手,不比鸡爪子美到哪里去,还硌人得很,中看不中用,盘起来半点儿不舒服。劳驾动动腿,给搞件衣裳去。”
江世宁进屋便听见这孽障撒泼,颇为不忍看,扭头就缩回暗不见光灶间角落去。
玄悯摇着头,起身出门。
这趟本只是为给薛闲弄件能穿衣服,结果居然有些意外收获。
这院落着实是蜗舍荆扉,拢共就间灶间和间灰扑扑小厅堂,厅堂里只放得下张四仙桌,两边各有间侧屋,也仅够搁下床和木橱,兄弟俩大约人间。
说是住下,其实真正“住”着,只有晕过去陆廿七。玄悯他们将他安置在其中间房里,又去街上白事铺子里订副棺木。陆十九睡在棺木里,暂且搁在另间房里。
就在玄悯在厅堂坐下,打算好生琢磨番那石锁和铁牌时,薛闲幽幽地从袖口里探个头出来:“别忙着坐,找间成衣店,布店也成。”
玄悯垂目看他,等他解释缘由。
薛闲用爪子挠挠龙头,绷着声音用尽量威严语气道:“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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