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石砖上横陈着石像着实太多,他不可能查看完全,只挑身有破损那些。
这些石像模
“信。”玄悯停下步子,颇有些受不地垂目看他,终归还是将他捡起来。只是刚入手便丢进暗袋,仿佛刻都不愿意多碰。
“你有脸嫌弃?”薛闲在暗袋里瓮声瓮气地道,“你不也泡身水,湿透?”
玄悯步子顿,二话不说在指尖划道切口,毫不心疼地挤出串血珠,在手掌上画个看似简单符文。顷刻间,他周身上下所有水统统被榨得干干净净,滴不剩,薄薄麻布僧衣霎时便干透,轻如云雪,就连薛闲身上水迹也半点儿不剩。
薛闲目达成,颇为满意。
更让他满意是,玄悯腰间位置似乎还有助其消化功效,他能明显感觉到先前从黑土里吸进来东西,正点点和金珠融为体。
这圆滚滚玩意儿声不吭吐滩清水,眼看着便要蔓延到玄悯脚底。他盯着那珠子,明明冷冰冰依旧无甚表情,却透出股言难尽意味来:“你要将这池水再吐回来?”
薛闲不理他,依旧汩汩冒着水,颇有些生无可恋。
“而后你便要泡在吐出来水里?”玄悯掀掀嘴皮子,不咸不淡道。
薛闲:“……”
金珠当即便消停。
先前神志不清时,他甚至连那黑土之下所埋为何物都不曾看清就吸进来,这会儿在相溶时,他才有些感觉——那黑土之下所埋,应当是他身体部分,或是血,或是数节脊骨,或是段龙筋。
不多,也并不完整。但是当其缓缓地融进金珠时,他却有种无法言说满足感,以至于他在恍然间觉得,空空如也大半年脊骨处终于开始有些触感和温度。
不论是养神养气或是养骨养肉,都是要有个起始物什。就好比种花种树,总要有枚种子。
薛闲先前花大半年时间,炼气化形,勉强在脊骨部位牵条线,让自己上半身能动如常人。可气终归和骨相差许多,空终归不是实。这次,他倒真有种埋下粒种子感觉。
玄悯自是不知暗袋里薛闲在琢磨些什,只要不作妖便好。
片刻之后,薛闲幽幽道:“你这棒槌真会恶心人啊……”
“不才,过奖。”玄悯淡淡移开目光,抬脚朝近处几座石像走去。
薛闲犹豫会儿,也跟着滚过去,溜溜地跟在他脚后,“你先把捡起来,撑得头晕。”
玄悯瞥眼他身上泛着光水迹:“待你身上泡尸水干罢。”
“……”薛闲就地凝固片刻,怒道:“你再这恶心,追着你个人吐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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