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薛闲此时能探出袋口就会发现,这红绳扎着木枝他认,这瘫坐少年他也认——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陆十九。
“十九?!”陆廿七愣下,便扑过去。他最初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碰陆十九。直到他确认陆十九露出来部分没有明显骇人伤痕后,他才忍不住摇起十九肩膀。
“十九?陆十九?!醒醒!”廿七边摇边喊着,见十九没动静,又推推地上
“用朱砂画兽……”江世宁嘀咕道,“谁这恨墓里人,多大怨仇才能做出这种事。”
玄悯却摆摆手,道:“兴许是墓里邪物作祟。”
若是墓里葬着那位总也不安分,那修墓之人无可奈何之下,也是会在墓里加朱砂,以护安宁。
切不好妄言,江世宁和陆廿七便不再横加猜测。
他们见玄悯已经不再理会墙壁,而是兀自转到石门后面,便忙不迭跟过去。
还是小些,最先破功慌神。
这大两幅图腾,那得用多少血?!
江世宁是个软性子,也跟着哆嗦下,才反应过来道:“应该不是,你闻,若真是血画,这墓室就该满是铁锈腥味。”
“也对。”陆廿七很快冷静下来,深嗅两下,“没有血味。”
旦冷静下来,能发现细节便多许多。
这看,陆廿七脸色就变。
就见这石门后头确实有东西抵着,以至于门开不到底。不过抵着门不是什稀奇物什,而是人。
两个人,老少。
年迈那个蜷缩在地,手捂着自己肩,身上袄子满是泥灰,擦破好几处,手背上青紫片,也不知是不是掉下来是摔撞在哪儿。
而年少那个,则倚靠着墙瘫坐着,双目紧闭,嘴唇惨白,他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怕是比江世宁还不如,瘦得过分,显得颧骨格外明显。他手上还捏着枯木枝,约莫有三根,被红绳缠绕在起,分枝交错。
比如这图腾颜色还是过红些,若真是血干在墙上,早该变成褐红色。
“朱砂。”玄悯抬眸扫眼两边墙面。
在墓里用血用兽都好说,用朱砂便有些耐人寻味——因为朱砂带有辟邪镇鬼作用,用朱砂来画这镇墓图腾,并非是祝这墓里人安睡百年或是早日往生,而是镇得他永世不得超生。
这可谓是极其刻毒做法。
江世宁虽然没见过什大墓,也是生平头回来人家坟包里转悠,对墓里规矩不甚解,但对于朱砂,他还是解颇深。他在医堂时,从小耳濡目染,许多药材不用刻意背,便记得用途。但他还是喜欢无事时翻来覆去地翻查那些药材相关书册,自然也包括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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