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宁又撩些江水帮他把伤口周遭血迹清洗干净,这才甩甩手上水珠,窝到边。
血迹没,陆廿七手掌纹路便清晰地显出来。玄悯扫眼,略微皱皱眉,干脆走过来捏着他手腕骨低头看片刻。
陆廿七忍不住嗤声,硬邦邦道:“又个喜欢盯人掌纹。”
“什叫又个,还有谁?”
薛闲随口答着。他本来还没注意,以为玄悯只是在看这小子伤口。听闻此言,他才趴到袋口盯着陆廿七掌纹看起来,这看便愣住。
做什这惊乍?
薛闲循声望去,就见原本站在船舷边陆廿七不知看到什,惊得朝后踉跄步,屁股跌坐在地。他巴掌撑在船板上,又“嗷”地痛呼声猛地缩回来。不过已经晚,他右手手掌已然被割开条口子,鲜血直涌。
“怎?”江世宁把攥住他手腕,拇指精准地按住伤口上游皮肤,“被什割?”
“铁皮吧。”陆廿七被他冰凉手指冻得哆嗦,下意识朝后抽抽手。
在他跌坐之处旁边船板上,有个铁片状东西刚巧陷在船板表面木纹缝里,上面还沾着层泛红血迹,显然就是罪魁祸首。
“陆十九呗。”廿七除先前慌里慌张时候叫回“十九”,其余时候直这样连名带姓地喊着。
“盯……着掌纹?”江世宁忍不住抬头。据薛闲所讲,那陆十九是个眼盲,怎还能盯?说起来他之前就觉着奇怪,个瞎子居然说走就走独自去江心小岛,上岛该怎办?路摸着走?
陆廿七听出他对“盯”字强调,撇撇嘴道:“对寻常人来说,他确实是个盲眼,但他能自己走路,只是走得很慢。因为他能‘看’见些常人看不着东西,用他自己话来说,是气和形,跟说胡话似,反正是听不懂。”
他说完,又问玄悯:“这掌纹究竟怎?他每隔段时间便要拽着手‘看’半晌,边看还边摸着那几条纹,神神叨叨,快受不
江世宁左右看眼,顺手捞起船夫落在这里酒壶。
“有点儿疼,忍着点。”他说着,拧开壶嘴,点儿不吝啬地将酒浇在陆廿七手掌上。
“杀人啊你——”陆廿七约莫没做好准备,嗓子嚎得撕心裂肺,“痛痛痛痛痛!好辣!嘶——呼——”
“嚎什丧啊,捏着点。”江世宁从小住在医堂里,见惯哭爹喊娘人,显得分外淡定。
这天冷极,雪雾还未散,酒水浇在手上很快便凉透,血也不再往外头涌。陆廿七还在抽着气,摊着自己手掌,皱着眉副苦大仇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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