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指指玄悯腰。
玄悯垂目扫眼自己腰间,时没反应过来刘冲所指何物。
“黄纸。”刘冲再度指指。
这回玄悯看清,他指是自己暗袋口趴着那个纸皮人。
薛闲:“……”什玩意儿?!这傻子吃熊心豹子胆是不是?头足鳞角真龙都敢玩!还活不活?
向来容易积阴西南角,也不该阴沉成这般模样,这当中着实有古怪。
玄悯看也不看刘师爷眼,便抬脚朝那间小屋走去。
痴傻刘冲抓抓头发,似乎没想明白这客人为何好端端地要去自己房里。他脸茫然地站会儿,又仿佛碰见玩伴似来兴致,摸着墙笨拙地赶几步,追上玄悯。
个二十出头男子,却丝毫没有需得稳重想法,走起路来有些颠,哪怕是想和玄悯并肩也极不安分,忽而领先几步,忽而落后几尺。目光倒是十分专注,从头至尾,都盯着玄悯腰间,像是看到什稀奇玩意儿似,眼珠子挪都不挪。
这傻子看不是别处,正是暗袋口。
傻子能知道什呀,纸皮这种东西,到他手里两下就能扯劈叉,个不小心能撕成八瓣儿!
薛闲想象下,顿时觉得不可言说之处泛起不可言说之痛,顿时也顾不上更多,缩只手回暗袋,隔着白麻狠狠掐秃驴下,心道:你敢送出去上天入地都不会放过你!
玄悯:“……”这孽障怎能这皮?
趴在那里薛闲被他看得毛都要炸,浑身不自在。偏生他躲闪不及时,此时想缩也缩不回去。总不能在这傻子盯着时候动起来吧?吓哭事小,他要是时激动情难自已,干出点什拦不住事情,那就有些不太妙。
屋子不远,玄悯身高腿长,片刻间便走到屋前。
从薛闲角度,刚好从半开门里窥得三分景象,登时被惊跳。那门边堆成山泛着黄东西,乍看是金元宝,再多看两眼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货真价实金元宝,而是纸折。
就是那种油黄纸皮,折来烧给死人元宝!
薛闲正惊讶着呢,直在玄悯身边跟前跟后刘冲突然开口:“嗯……这个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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