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宵宽慰道:“有雾。”
白柯:“……”
他还没从“连块布都不肯给”打击中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扯着衣摆松,而后整件黑袍滑落到地上,原本站在那里人却没踪影。
等、等等!什情况?!
身后“哗啦”声水声回答他。
君宵哦声:“你这速度不知道要解到何年何月,就顺手帮把。”
为强调他真是出于片乐于助人赤诚之心,他还举个小时候泡温泉就是这被师父白聆尘给秒扒衣丢进池子里例子。
说得白柯口老血:“你真不是因为小时候被玩儿狠,现在想趁机报复回来吗?”
君宵挑起嘴角:“世间情之伊始万千种,这也算其罢。”
白柯只觉得当年果然是造太多孽——
”
白柯:“只是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君宵瞥他眼:“是外人?”
白柯:“……废话不然你还是内人?”
君宵顿下,没再开口,而后站起身。他原本就身形高大,再加上总是身黑沉沉袍子,给人以种气势上压迫感。此时白柯坐在温泉池里,他就站得如此之近,看他简直要把脖子仰酸。
“坐好,运气,调整吐纳。”霍君宵沉沉声音从白柯背后传来,而后双温热手掌带着潮湿水汽覆在他背上,两指行云流水地走遍各大要穴,瞬间,白柯便觉得有源源不断热气顺着
正所谓言传身教,尽管性格大不样,但是霍君宵许多东西都是从白聆尘身上学来。比如那混账残,bao教徒弟方式、比如这笨手笨脚照顾人方式……着实让人言难尽。
老天果然公平得很,因果报应,循环不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
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句话,白柯伸手扯扯君宵衣摆,仰头道:“给块布。”
君宵看眼扯着自己衣摆手,又看看白柯淡定中透着无辜表情,装傻:“要布作甚?”
白柯心里呵呵两声:“……水太清。”
时没弄清他要做什,白柯又不喜欢总仰着脖子看人,便干脆低头解着身上这身袍带。
他也不大能忍受这穿着衣服泡在水里,湿哒哒地坠在身上并不舒服。不过他确实不太习惯在人前这脱衣服,何况还是这被人盯着。但若是君宵根本没打算走,那他脱也就脱,不然真就有些太过扭捏。
谁知手上袍带刚解开,白柯就身上诡异地轻,而后眼前轮廓隐约细带和衣袍就都不见,入眼唯剩他自己手腿腰腹轮廓……
嗯,光溜溜。
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白柯仰头看着君宵,愤愤道:“已经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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