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三个舞成个什样子,他是不问。
只有余贤每每在人间流窜够,回云浮宫遛徒孙玩儿时候,能指点他们个招半式,帮他们消化消化。
不过,邬南喜静不喜动,余贤遛起来没什意思,于是指点都是些符咒方面东西;而沈涵根骨奇差,刻符耍剑都不通偏偏对炼药中邪似痴迷,余贤给她带稀奇药草次数倒是指点她次数多得多。
唯独君宵,从小好动,在板凳上根本坐不住,十分乐得被余贤遛。而且遛出风格,遛出水平,三天两头借着遛机会打两个小赌,搅得玉生门上上下下叫苦不迭,天翻地覆。
不过余贤也是个作孽,有道是出来混总是要还。
他那笔狗爬式字。
可是这定力大概仅限于被逼着抄书并且有限时情况下。
后来拜入掌门白聆尘门下,相处得久,他那高岭之花般师父本质便渐渐,bao露。
那人教徒弟方式简直不负责任到令人发指。每每把他和师弟师妹拎到堂前,人丢本卷集,自己拿着本,翻几页,就用他那冰镇过凉丝丝声音随便挑两处说上两句,再翻几页,再说上两句,卷不薄不厚书盏茶功夫便说完,然后丢下句:“自己悟罢。”便飘出去,整天都不见踪影。
可怜师弟邬南抱着书整日不撒手,废寝忘食,就为他那个“悟”字,活生生“悟”成个三天憋不出句话白面团子。而小师妹沈涵更是凄惨,抱着书趴在地上,翻着那根本看不懂几个字书,翻页哭气,再翻页,再哭气,糊满本鼻涕眼泪。
有回他
也就君宵能稍微好点儿,因为抄书底子在那里,看那些书倒也不吃力,至于那虚无缥缈“悟”字,他从来没放在心上。那时候他还是棒槌性格,无可无不可,天生没什执着东西,颇有种得过且过意思。
再后来开始习剑,高岭之花白聆尘混账本质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讲书时候他随口糊弄人,三个弟子还勉强可以忍受,毕竟人跑,书还在,白底黑字清清楚楚,没看清还能多翻几遍,没读懂还能多嚼几次,书翻烂还有抄本,也就耗时长短事情,总能悟透。
可这习剑就不同,白聆尘连个剑谱都没给他们,只长袖卷把他们三个小崽子带到云浮山巅平台之上,自己拎着不知从哪儿变出来柄长剑,每月舞式,式只舞次。比划完收剑,然后扔给三个徒弟人根秃头小木棍,拂袖,再次跑得没踪影。
每日日出把他们扔上山巅,对着万里流云耍木棍,日落再上来把滚成团三只崽子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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