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发,皮肤不像自己这苍白,眉心似乎总是微微皱着,乌沉沉眸子看起来深沉中隐隐带着股悍气,脸颊窄而瘦削。
那时候就觉得他个头很高,给人种无形压迫感,可是这会儿,白柯站在近处侧身看他,却觉得比昨天看起来还要高大。
也亏得昨天这人坚持跪着说话,如果真这站着僵持,白柯觉得自己脖子肯定得酸。
他很少需要这样仰头看个人,有些不大习惯,于是只怔愣片刻,便收回视线把头转过来,看着沙发上鸡仔道:“他为什会在这里,又为什会被捆成这样?”
“他自己跑过来,不怪咱们。”还没等黑衣人开口,沙发上鹌鹑白子旭就摆摆手:“今天清早,霍道友看他在楼下徘徊,就顺手把他拎上来。”
性命堪忧?
如果先前没听错话,白子旭说是“昨天差点就渡成”吧?自己只不过睡天,怎感觉起来就严重跟不上节奏?
那少年周身轮廓明晰度倒是跟白子旭差不多,五官不如胖姨他们那清楚,看起来雾蒙蒙,唯独那双大眼睛清晰得很,此刻看向白柯时候又睁得更大,看起来无辜得简直快要哭。
他在巷子里时候根本没有看清白柯样子,这会儿才算是毫无遮挡地看到白柯五官,也包括他闭着眼睛和眼周吓人胎记。
“……”于是那少年尾音还没拖完,就生生咽回去,然后狗眼眨巴两下,瞪得更大。那表情,像极被人攥住身体只露出个头,惊傻鸡仔。
“霍道友?”白柯瞥眼黑衣人。
他看着白柯眼睛字顿地道:“名君宵,霍君宵。
白柯被他明显反应弄得有些好笑,心说:这幸好是闭着眼,要是睁开站在他面前,大概说半就该厥过去。
“究竟是怎回——”白柯觉得问他那鹌鹑似、同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爸是问不出什名堂,何况如果那鸡仔真性命堪忧,那怎也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白子旭干。于是转头看向身侧站着黑衣人,结果只看眼,他就愣住,连话都没说完。
从眼睛变样子直到现在,大约六年时间里,白柯见过无数形形色色人,算上昨晚那两个还有胖姨他们,能看清五官活人,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
可眼前这人,却比他见过任何个人都要清晰,清晰得脸白柯都有些诧异。
不仅仅是五官,从头到脚甚至连发丝都分毫毕现,几乎和昨晚看到样,唯差别,大概就是缺少色彩。但是这点不同对白柯来说简直就像是不存在似,因为他看到这人,脑中就下意识地想到昨晚这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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