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先洗过后,换上睡衣,随后给他指:“这个,热水器,往里扭是热水,可以稍微注意下,拧过头话会很烫,这个不好拧。”
热水器不是顾如琢熟悉那种,是燃气,顾如琢看下:“这是气压钮,没事,会用。”
程不遇犹豫下,没说什,把门关,自己去整理床铺。这个房间只有两居室,鹤遇间,他间,鹤遇房间直封着没有开,程不遇找下锁在哪里,随后进去打扫、铺床。
他并不畏惧死亡,或者和死亡有关其他东西。他也并不如同其他人样,封存起来是为留作纪念,鹤遇东西,他只带走她给他钢笔,其他都当做遗物起烧掉,房间很空,很干净。
程不遇刚从购物袋里翻出来新买被子,就听见浴室里声“嘶”,接着是声重重闷响。
现在不喜欢也没关系,也不用急着喜欢,你以后都不喜欢,也没有关系,们先把病治好。”
*
两人在程不遇家坐会儿,随后起裹得严严实实,全副武装地开车出门,找到家还开着便利店,买些方便速食和生活用品,随后再返回家中。
顾如琢说:“明天去给阿姨扫下墓吧。阿姨在这里,你在敬城话,也不方便。迁坟之类事情,最好也考虑下,这样葬在不熟悉地方,也不太好。”
程不遇认真考虑下:“好,师哥提醒得有道理,回头有空就办这件事。”
程不遇赶紧放下被子往那边冲过去,问道:“怎,师哥?”
“烫到,没事,冷水冲下,没想到这个水管壁这烫。”顾如琢在里边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忍着疼,“没事。”
接着是哗哗冲水声音。
程不遇知道自己家这个热水器有点问题,水管下方经常发烫过热,之前他们家都是用个橡胶套子给套住,他几年前离开前,看见脏就直接扔掉,刚刚没想起来这茬来。那个铁水管烫起来就是沸水温度,很严重。
程不遇开门,顾如琢被他吓得哆嗦,浑身光溜溜还带着泡沫,有点不自在:“你……你干什,在洗澡,这
“那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出去扫墓,然后你看看节目过来拍之前,还有没有什需要做。”顾如琢说,“乔逸之前说你不肯治病。”
程不遇说:“师哥叫治,就去治,很对不起师哥。”
他现在很听话,因为知道亏欠他,所以顾如琢要他怎做,他都视为理所当然。
顾如琢凝视着他,只是轻轻叹口气。
房子很小,顾如琢之前应该也没有住过这小房子,他这高个人戳在这里,显得有些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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