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
这回是来见丈母娘
。”顾如琢低声笑
下，“会被阿姨呛得说不出话来吧。”
程不遇想想：“不会。”
“不会吗？”顾如琢笑下，笑意里带着些程不遇看不懂复杂情绪，很柔和，也有些平静悲伤，“阿姨看起来比你还会吵架。”
程不遇又想想，说：“师哥人很好，她不会骂你。而且也不会吵架。”
“你挺会。”顾如琢低声说，“或者说太不会。”
顾如琢抱着他，手上东西也放开，他低头靠在程不遇脖子里，脸颊贴着他细腻白皙肌肤。
程不遇感觉到他情绪沉下去，像是有点憋屈和烦闷，但是没有说。
他小声问：“师哥？”
“回来，你不……不难过吗，程不遇。”顾如琢把头埋在他身上，“你在那边时候，不难过吗。”
程不遇没有回答，他仍然趴在他怀里，或许是不知道怎
回答。
对孤独恐惧。
因为懂事，所以不撒娇打滚，只是每晚睡觉之前，在空空荡荡房间里写个字条，第二天有回应，确定妈妈是回来，就觉得有安全感。
那该是多寂寞个童年。
程不遇有点坐不住，他要站起来：“师哥，下去买东西吧，牙刷牙膏也忘记带，小超市离这里不远，这时候应该还开着。”
“你坐着。”顾如琢命令道，他伸手把他拽回来，“先别忙。”
程不遇还是瞅着他。
他不理解顾如琢在说什，但是他在顾如琢眼底看到种温和。
顾如琢伸出手，轻轻握住他指尖，低声说：“程不遇，你知不知道分手，还可以复合，吵完架，还能够和好……个人病，还能治疗痊愈。”
程不遇仍
顾如琢沉默良久，随后放开他。旁边架子上放着很多书籍，还有相册。
程不遇小时候被拉去拍很多照片，那时候在幼儿园，鹤遇抱着他拍下照片，他眉心还要点颗红痣。
顾如琢第次看到鹤遇照片。
非常漂亮锋利个女人，程不遇和程馥有四分像，剩下六分全像她。
相似眉眼，放在程不遇身上是懒散凉薄，放在她身上是锋锐潇洒。从前他曾以自己情绪，带着愤怒去看她和程不遇命运，如今再看，也只剩下心痛。
程不遇被他拽，直接进他怀里，他没有什反应，顾如琢却微微僵。
程不遇身上很软，温热，腰也很细，直接被他揽在怀里，却是格外久违触感，让人……不想放开。
顾如琢低声说：“……不松开好不好。”
程不遇抬眼望着他，有点不知所措地说：“……可以，都可以。”
他仍然是例行公事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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