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找顾如琢商量下,就近去附近餐馆里买几分小炒,就在车上吃。程不遇又睡过去,只知道他们两人动作很小心,声音也压低。
“要不还是叫小老板起来?坐车也消耗体力呢。”
“随他。”
“小顾老板,你们俩吵架?”司机精明着,看出点端倪,“你们这路话都没说,小程老师从
“那行。”司机也是事故之后第次过来见他,看他手上包扎得密密麻麻纱布,倒吸口凉气,“你别碰东西,小程老板。”
“其实还好,没关系。”程不遇说。
他打开车门,在前座坐下,系好安全带。
司机“啧”声:“就是皮肉伤才疼啊。小顾老板要心疼死吧,你俩回去好好养。这也太吓人啊,从那高地方摔下来,幸亏骨头没事。”
程不遇不再说话,他调调安全带,往后躺躺,安静地闭上眼睛。
司机过来帮程不遇拎箱子,剩下再没有什东西,程不遇放松脚步,低头查看下自己伤口。
还好,没有出血。
他体温低,代谢偏慢,伤口也好不那快,从小到大,别人擦伤天就能结痂,他要好长时间才能结痂,而且很薄,稍不注意就又流血。
他想起来,其实高中时练戏功,也是身伤。是那种青紫跌打淤伤,平常不觉得,按就会痛,要用红花油晕开擦。
他很不喜欢红花油气味,自己总是不擦,更何况有地方自己看不到。
顾如琢坐在后座,也没有说话,反光板里总像是透着他视线,有些锐利,可是程不遇抬眼去看,又没有。
顾如琢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线条很锋利。
也是因为他脑震荡,他们此去没有选择坐飞机,乔逸怕程不遇坐飞机不舒服,改成走高速,直接开车回敬城。
这样去要六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司机中途停车加油,在休息站买点东西吃,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东西:“老板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吃吃饭?”
程不遇靠着座椅睡着,头微微歪着,睡得不太舒服,唇色苍白。他听见司机问话,潜意识里还没醒,只是往里缩缩,咕哝说:“不吃饭,你们吃吧。”
顾如琢有时候看到,会把他拽过去摁在腿上,很粗,bao地给他擦。
两个人起上车。
顾如琢位置在后座,司机给程不遇打开后座车门,顾如琢立在车门边没有动,眉睫低垂。
平常他们都是起坐在后座。
程不遇瞅瞅他,意识到自己应该照顾下他情绪,于是很温和地对司机笑笑:“您开车吧,坐前座就好,前座不容易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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