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顾如琢终于给他回
电话。
还是和以前
样，程不遇正盯着游戏界面发呆，顾如琢电话就打过来。
他按接听，随后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挂好，连上充电器，声音调到最大。
“喂？师哥。”
“是
，这边刚刚忙完。”顾如琢也没问他白天给他打电话是干什
，他声音有些疲惫，“你搬家弄好吗？”
外边是人山人海，顾如琢在车里，因为门窗紧闭缘故，他抽得非常克制，吸口就掐灭，随后长长叹口气。
程不遇凭理智知道自己或许该说点安慰话，因为顾如琢看脸色，实在是非常疲惫。
他想半天，最后说：“你粉丝们很多，很热情，她们很喜欢你。”
顾如琢笑笑，他那双漂亮多情丹凤眼微微垂下，“喜欢，大多数是喜欢他们幻想中。”
程不遇看着他。
，他作品也越来越丰富，形式越来越成熟，最早内核也直没有变。”
轻狂、任性、肆意、自由，这是大众直给顾如琢安插标签，分析贴里不外如是。
程不遇很认真地全部看遍，并且添加进小号收藏夹。
他不懂情感，所以无法像其他人那样理解他，他眼中顾如琢永远是飘忽不定。高中时细节，他记得很多，但最有印象仍然是蛋挞那次。
顾如琢问他：“去外边吃饭吗？在程家这边吃饭不开心吧。”
“
顾如琢又抽口烟——抽完才发现烟已经被自己掐灭，他揉揉太阳穴：“也是常事，世界上许多人喜欢，都是对其他东西幻想。”
他确实和公众面前不样，他阴冷、沉默是真，但飞扬肆意也是真，程不遇常常弄不清楚，所以也不想。
为避开风头，顾如琢国内行程也全部取消，与程不遇有交集活动，直接取消或者直接拒绝。
本来《剪长鲸》剧组有最后个大聚会，是原声带音乐发布会，全部主演加上顾如琢本人会亲自到场，但是这个发布会顾如琢也取消，程不遇这边，乔逸也帮忙拒绝出席邀请。
事情讨论度正居高不下，两边都沉默，团队也沉默着。
他摇摇头，他没有不开心，随后见到顾如琢说：“是吗？”好像有点疑惑样子。
他于是知道，他觉得不开心。
还有次，是粉丝突发性地接车。
那天程不遇正好和他在辆车上。行程被堵，他按照往常样，藏在后座不出声，不说话，安静地等，顾如琢出去应付场面，他以为顾如琢要很久，但是没想到顾如琢很快就回来，前后不过五分钟。
“真难顶，回来抽根烟。”他说，“别告诉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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