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有点高兴，他说：“谢谢师父。”
糍粑吸过油
，外边裹着薄薄
豆乳粉，软糯酥脆，滚
群人翻着评论，群里消息很快过千条，但是每个人都乐此不疲。
火锅汤在面前烧着，没人动筷子，都围着手机傻笑。
他们好像……要红！
“你们看他。”
魏惊鸿比较淡定，这几天他跟大家也熟，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素人，背后没公司，但来头好像不小——某国外知名大学毕业，高知家庭出身，演戏好像是为体验生活。
顾凝离正在喝酒，双眼微冷睨来。
泉先离开鲛人海岸，凭着鲛人彼此气息，追寻他到此。这路过来，是荒村、边关与高原，少年浑身伤痕累累，手腕上还凝着未干伤，但眼底还带着清透笑意。
泉先变，也没有变，这股子执拗和疯劲儿还在，只是敛去从前天真与荒唐。
耳边有人议论：“鲛人被昆仑灭族，就前几天事，诶，你们听说吗……”
顾凝离分神听听。
在意。
他只温和笑：“此处没有
想要学生。”
“你是什
意思？”小泉先听见这句话——他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你给回来！”
只有他逼走师父，没有不要他师父！
“目光短浅，骄横跋扈，不静不平。”那人轻轻笑，“鲛人王族子弟若是都像这样，恐怕离灭族不远。”
众人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望见角落里程不遇。
他抱着店家送抱枕，已经睡沉，乌黑头发翘起来，脸迷蒙。
群人又憋着笑，给程不遇拍360°无死角睡颜之后，这才叫醒他：“醒小人鱼，你红啦！”
程不遇被他们摇醒，睁开眼，双眼水光潋滟，雾蒙蒙，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事，只是跟着傻笑。
他在角落里，另端菜不够好夹，魏惊鸿望见他直望着那碟红糖糍粑，等人放筷子，于是替他夹个。
他虽然是鲛人，但少小离家，又是半魔半神躯体，对鲛人族并没有什特别情绪。
无事身轻。
“不收徒。”
顾凝离笑，“小孩，你另请高明吧。如果只是喝酒，可以请你。”
*
那时泉先还很小，五六岁年纪。
他记仇，为此苦练剑法——直到多年后，被个名叫萧客人族少年顿好打。
他们说都没有错，那时他目光短浅、骄横跋扈，不静不平，实在不是个好人。
“你可知，如今，已经不是那时。”
另家客栈中，身素白少年费力地将个棋盘放在桌边，安静地说：“顾凝离，你收到合意徒弟没有？如果没有，再来和下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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