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找,这湖不深,每天要清理遍。”
顾如琢上来时,浑身湿淋淋,双丹凤眼漂亮而耀眼。
他嘴唇已经冻得发青,但他神色仍然那样散漫淡漠,“你小姑养冬月季到处是刺,下去时没事,爬上来时被扎,”
他伸出手,钢笔就躺在他手心,虎口位置被刮破,正在往外冒鲜红血。
程不遇仍然愣着。
他不知道为什,大年夜日子,却没有呆在楼下。
顾如琢没看他,他和他样,望着楼下湖水,声音无波无澜:“那个钢笔对你很重要吗?”
程不遇望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咬着嘴唇,手再度无意识地磨蹭起来,只是这次掌心空空,什都没有。
“你等等。”
顾如琢探头往下看看,程不遇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他就攀着阳台翻下去。
“他真不对劲,有什人,自己亲妈死在眼前,到头七,还不哭声?”
“有点可怕。”
其实他也不明白,他只是在等待。
等到手掌磨出红痕,磨得鲜血淋漓,等待着切如同往常样生活,重新降临在他身边。
“小遇,你别老磨那支笔,不礼貌。”
他没动,顾如琢于是牵起他手,给他塞进口袋里,口吻很随意:“下次别让大人看见。”
顾如琢背过身去,声音仍然没什情绪:“笔盖上刻着tomybaby,你妈送你吧?”
他小声说:“……是。”
他那时已经隐约听见有关金琳些事情。程不遇以为他会说什,但顾如琢只是说:“挺好看。”
他没有看他
楼层不高,别墅设计和他们家很像,顾如琢身轻如燕,很快在楼下落地,随后脱外衣,穿着衬衫往里跳。
这是大年夜,冬日湖水刺骨冷,程不遇扒着阳台边缘往下看,望见他进去之后,什影子都没有。
他喉咙哽住——他凭借理智,知道这是件毁灭性大事,但他身体僵住,什反应都做不出来。
但没过多久,顾如琢从湖里冒出来,很快地上岸,对他挥挥手里钢笔。
暗蓝色,在夜晚花园灯下熠熠发光。
他第次见到程家人时,他亲小姑把他这支笔丢去外边湖水里,“你说你老磨它干什?过来吃点心啊。”
那天是过年,举家团圆,他也因此能被短暂地接回程家。在场那多人,都是他亲人,但他个人都不认识。
他说:“困。”于是被获准回到楼上,他隔着窗户往下看,望见那湖水,想着自己从这里跳进湖里可行性。
但他没能成功。
落地窗推开,阳台上还坐着个少年,是顾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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