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睁开眼睛,病房里安安静静,空无人。
“师哥已经走。”
角落里他没有注意到角,个男人开口说道,石亭注视着程不遇,像是在这里已经观察他很久。
“发烧加上低血糖,所以你晕倒,媒体拍到当时场面,幸好没有闹出什风波,不至于像两年前样,逼得师哥不得不出国。”
石亭想想,斟酌下语气,“你现在已经不在程家,们也不想管你,但是有句话不得不提醒你,师父现在是没多少天,如果你想回来,那就在他老人家不行
顾如琢察觉他醒,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醒?醒就回去吧,第三节晚课不要上,先跟回家。”
他很听话,跟他起往外走去。
医务室外,路灯灯光暖黄,他跟在顾如琢身后,忽而听见他说:“个人生病这严重,下次就直接跟说。”
程不遇怔下,凉薄漂亮眼底有些茫然。
“知道个人生病如果没有人陪,会很难过,所以这次破例。”顾如琢停下脚步,转身回头,注视着他。
回答,于是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他又写会儿作业,输液药效上来,困意翻涌。他就靠着椅子,歪头睡过去。
朦胧间,他听见身边人动动。几秒钟后,件外套披上他肩膀。
薄荷与玫瑰香气飘散。只修长有力手扶着他肩膀,轻轻将他揽,他便靠在个人肩头。
——这又是他没有预料到第二件事情。他下意识觉得这个举动不对,但是因为头脑昏昏沉沉,他没有想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眼眸漆黑,声音虽冷,却带着少年人干净与自然,“确定下……你知道们彼此只是玩玩,对吗?”
程不遇仍然有些迷惘,点点头。
顾如琢望见他点头,于是也不再多说,转过身接着跟他起走,个走在前,个走在后。
他听得懂顾如琢在说什,只是他已经很久不记得,什叫难过。
他想起那种香气,玫瑰和薄荷气味,如今他再度闻到这股气味,还有握着他肩膀、修长有力手。
——他和他之间游戏规则第次被破坏,而且是顾如琢主动破坏。
程不遇醒来时,输液已经挂完。
两节晚自习时间已经过去,顾如琢仍然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把他外套给他,少年人身上只穿着件短袖校服,白色衬衣勾勒出他挺拔俊秀身形,他手揽着他靠在自己肩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翘着二郎腿,很散漫。
这个姿势也干不什,连单手拿手机刷也很困难,不知道顾如琢是怎打发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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