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非常大。
房间
尽头亮着
盏小灯，散发着几乎没有什
用处微弱光。
莫奕眯起双眼，他视线已经适应
黑暗，能够分辨出房间内东西模糊轮廓。
这应该是给精神病人洗澡屋子，整个房间从头到尾排列着两排肮脏陈旧浴缸，个接个地从房间端延申到另外端。
滴答，滴答。
浪费。
他在黑暗中凝神谛听会儿，确定声音已经远离之后，便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出去。
莫奕抬起头，走廊另外端灯光微弱地闪烁着，虽然无法将眼前道路照亮，但是总归是个心理安慰。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刚才他没有打开房门旁边。
那扇门此刻已经打开，在黑暗中微微露出个狭窄缝隙，规律滴答声顺着门缝传来，在黑暗中清晰地响起。
水声在黑暗中响起。
莫奕试探性地向前走步，动作猛地顿，目光缓缓地落在房间另端个浴缸中。
片深沉浓郁黑暗中，那里有个起伏模糊阴影。
莫奕心脏怦怦直跳。
——那个浴缸……似乎不是空。
莫奕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扇门推开个可供人通行缝隙。
“吱呀”门轴生锈声在片寂静中响起，听在莫奕耳朵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呼吸滞，动作僵住，神经紧绷到极致——
莫奕在黑暗中动不动地倾听会儿，确定自己刚才发出声音没有将什其他东西惊动之后，他侧过身子，从那个敞开门缝中个闪身走进去。
血腥味更加浓郁，铁锈甜腥味顺着鼻腔滑入肺部，伴随着阴冷空气带来微微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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