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追踪冒充者”成根牵连他细绳,而追踪
后来蒋期逗他说:“儿子以后成年、工作还这闷闷不爱说话可怎办,要有时间推进器就好,得拉到五六十年后看看你会变成什样,好歹从身上学点儿好。”于是楚斯身上又牵起根新绳子,想着起码要平安活上五六十年,好让蒋期看看。
结果蒋期死。
有很长段时间,楚斯始终不相信蒋期真死,因为没有看到尸骨。只要没有亲眼看到尸骨,他就不信蒋期已经死。所以那根牵着他绳子又苟延残喘地维系很多年。
他在疗养院那十几年变化是最大,刚进疗养院时,他阴郁寡言又自封闭,等到出疗养院时候,浑身刺都已经敛起来,在难啃硬骨头之外包层皮囊。
旦有这层皮,后来改变就容易多。进训练营、出训练营、成为训练长官、进安全大厦……他点点把自己包成现在模样,那根绳子功不可没。
狱,没有那多传音器。但是在这种安静环境里,还是有些突兀。楚斯略微蹙蹙眉,想想还是站起身把设备室门给关上。
“你现在还能正常接收语音指令?”楚斯重新在椅子里坐下,手肘撑在扶手上支着下巴,另只手敲敲天眼。
说是不困,但其实他在太空监狱里也根本没睡多久,这番折腾下来,也生出丝疲劳感。
叮——
“如果不能接受语音指令,您现在是在跟鬼说话吗?”
只是随着后来知道事情越来越多,蒋期死被直接或间接证实无数次,尤其他还眼睁睁地看着最后点希望被炸成灰。
他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去和别人玩文字游戏,却永远不可能糊弄自己。
于是那根绳子也悄悄断。
他只能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因为旦停下来就会发现,自己早就满身空荡。
所以眼下这种懒散却并不空落落状态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和莫名。
旦坐下来,楚斯便有些犯懒,就连天眼说出这欠收拾话,他也只是挑挑眉,没跟它计较。
这种懒散感对于楚斯来说,简直有些久违,因为他是个停不下来人,不论是以前在训练营出任务也好,后来工作也好,他都喜欢把自己堪堪压在超负荷边缘。
都说萨厄·杨是个毫无牵系人,其实楚斯某种意义上也样。
8岁之前,他身上有根绳子,支撑他好好活下去唯理由就是那根绳子——他要离开孤儿院,离得远远,直到孤儿院再也捆绑不他,再也找不到他。
然后他遇到蒋期,离开孤儿院,原本那根绳子便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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