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这里空气闷得让人心生烦躁,生理性。
拖把拉长调子“噢”声,顿时泄气,“很遗憾,那就没办法,毕竟们已经闷很久。”
他转头看眼自己手腕。
另个小号拖把便小心翼翼地伸出头。
小拖把转脸看大拖把眼,也有样学样地举起双手。
“冷静点,冷静。就们两个,没别人。”大拖把盯着他枪说道。
“很冷静。”楚斯答道。
“老实说,不大信。毕竟刚从冷冻胶囊里爬出来那会儿,就饿得想吃人。”拖把声音带点怀疑。
身后突然传来针叶脆裂声音,像是被什踩脚。
“谁?!”楚斯猛地转头。
长久没开口,他说话声音有些哑。
问出声同时,他手指已经习惯性地摸到腰间。
谢天谢地,进冷冻胶囊时候太过匆忙,枪还没卸。
咳出来,这才动动手指,掰开舱里安全锁。
他周身筋骨还很僵硬,光是推个舱门,就废好半天力气。
脚踩实地感觉太过久违,他朝后踉跄下,干脆靠坐在冷冻胶囊边。
半步之外,另台冷冻胶囊还在正常运转,玻璃罩上显示着两行字:
迦罗时间13:20:07
楚斯脸冷淡:“如果找不到比你们干净人,可能更倾向于饿死。”
拖把被堵句,竟然还有些遗憾,“其实们也只是半年没清理而已,你能不能把枪口稍微挪开点?”
事实上这枪在冷冻胶囊里冻久,鬼知道还能不能用。但楚斯是个混账,他并不介意多吓会儿这来历不明大个头,于是答道:“看心情吧。”
“那你现在心情怎样?”拖把问道。
“不大好,这里太闷。”楚斯平静地说。
他拨保险栓,“咔哒”响声在寂静中显得十分清脆。
“别别别!这就出来!别开枪!”颗黑不溜秋玩意儿应声从台冷冻胶囊后冒出来,活像个圆头拖把……在泥坑里腌过两年那种。
楚斯眯着眼辨认番,艰难地在那拖把上找到双眼睛——那是个不知多久没打理过头发和络腮胡人。
“还有谁?”楚斯手指依然勾在扳机上。
拖把犹豫片刻,保持着双手高举投降姿势,转头咕哝句什。
囊内温度:新摄氏零下206°
13时,正该是午后阳光最盛时段,头顶却是片星海,周围旷寂如同深夜。
楚斯环视圈,深吸口气。
空气闷得厉害,他明明从冷冻胶囊里出来,却依旧像是被什东西罩住似,连呼吸都很不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肺给冻坏。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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