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那,萧问水思绪沉入混沌迷蒙中,走神片刻。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候,他意识到云秋还在等他答复。这个小东西也知道离婚,这比他预想要快。他协议书还未完成,这个小孩就已经先他步,准备离开。
这种超出他计划之外变故让他心底浮出些焦躁不安,尽管这个变故无非是提前他已经计划好前路。
云秋手机响起来。铃声是上课铃,云秋听总是阵心慌。他手忙脚乱地低头按下,本来是想下意识地挂断,结果两下点成免提。
温存锐声音大大咧咧地从里面传出来:“云秋,在给你买睡衣,小熊睡衣断货,给你买兔子好不好?”他知道云秋住过来第天晚上没有睡好,因为没有小熊毛绒玩具可以抱,也没有小熊睡衣可以穿。他停好车,买完宵夜,顺带着就在这里面商场逛逛。
云秋说:“好,大熊,你过会儿再给打电话。”他想要继续和萧问水对话,匆匆挂断,再抬起眼睛时,却有点愣住。
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似,讷讷地补充道:“,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觉得,大哥哥,们还是离婚好点吧。”
萧问水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他咬着这两个字,重复遍:“离婚?”
云秋点点头。
“离婚?”萧问水又重复遍,像是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两个字来,又像是怕吓到他样,笑笑,“离婚。”
这个小孩行动力和主动性比他想更强,云秋再次偏离计划,他没有等他先提出离婚,自己就想到这里来。这也算是他半年以来强压式教育有成效?
在这刹那,萧问水双手爆出青筋,双眼发红,像是发烧样,很亮,也有点可怕。那股子沉闷、压抑焦躁在此刻聚集到顶峰,灼烧着人理智,快要崩散、破裂开来。
云秋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他怕他这个样子,就像几个月前某个深夜,他喝醉,浑身冰凉地把他拒之门外,那种深深压抑、克制住戾气与绝望,让云秋心生抵触。
尽管萧问水还是波澜不惊样子,只
云秋没有听懂他意思,只是讪讪地站在那里,觉得萧问水好像座即将爆发火山,又像是潭沉寂死水。
他只是小声问:“……可以吗?”
那样子就像他以前每次问他,大哥哥,带去坐摩天轮,可以吗?你亲亲,可以吗?
拒绝云秋结果般不会很严重,因为这小孩即使被拒绝,也依然会想方设法地达成自己愿望。他不带他去,他自然可以找到别人带他。
他不肯吻他呢?日后会不会找别人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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