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力气?”萧问水镇定地看着他。
云秋想想,没琢磨出来——他不知道萧问水指是床上力气,又挖个坑给他跳,不过这次他在坑边缘试探,到底还是没有跳进去。他没有想出答案,只是觉得人是不可以不吃饭——他又把盘子推过去,有点不确定谨慎。
萧问水象征性地吃点。他低头拨弄着那好大截龙虾肉,忽而问云秋:“刚刚你在台上,想说什?”
陡然提到这个话题,云秋想起来:“想问苏姐姐,为什死亡会将们分开呢?大哥哥,们两个都死过,可是们又在起。”
萧问水说:“因为她不知道吧。但是,云秋,你不要以为死是件很无所谓事情,不要随便寻死,爱惜生命,知道吗?”
后面医生敲着他头说:“小秋,你共情能力不要这强可以吗!人家老先生穿衣服就是最先进温控衣,人家那是走车库里去开豪华空间车,哪里就有你说这可怜!”
可是云秋还是觉得难过。
他不知道他老师是老,因为陈先生已经有七十五岁,他们是无法抗衡衰老和死亡。
他看着萧问水,连手里刀叉都放下,东西也忘吃,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直到萧问水在片刻小憩中感知到什,睁眼看过来,问他:“你在看什?”
云秋扁扁嘴:“当然知道啦……”
他是那怕死,因为死亡是如此疼痛和寂寞。他肯定不愿意再随随便便又死掉,即使有萧问水陪着也不行,那该多疼啊。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件事情——萧问水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他是不是和他样死掉再来到现在这个世界,万萧问水并没有死掉,
云秋问:“大哥哥,你是不是要老。”
他又表达错误,只是无法形容这刹那感触,只觉得有那片刻时间,萧问水好像在急速老去样,变得脆弱、衰朽,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努力补充着:“你看起来很可怜,是不是不舒服啊,大哥哥?”
萧问水已经几天没输过血小板,Susan预约第二次输血小板是明天,但是显然今天已经有勉强。这段时间里,萧问水就没空闲下来过,皮下血管破裂已经蔓延到眼底,尽管别人看不出什,只会以为他打点薄妆提气色,或者吃什辣东西辣到而已;但只要用手指轻轻按便知,有阵刺痛感。
萧问水说:“离老还很远,云秋。”
云秋讪讪地“哦”声,然后低下头去看自己两盘饭菜。他说:“大哥哥,要不你还是吃点吧,不然会儿晚上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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