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有点迷茫地看着他。
萧问水低声说：“……会上瘾。”
“什
？”云秋没听清，问他。即使是听清
，他也不理解这个词在这个情况下
作用。
萧问水说：“没什，你后天就开学，回去好好准备吧。”
天已经黑尽。
萧问水说：“走吧，
送你回哥哥那里。”
云秋这回不再抗拒，跟着上车。上车后，他问：“大哥哥，等上学，你还能接回家吗？”
萧问水说：“会接你回家，但是不会很经常。”
云秋说：“哦，好，那你
定要记得呀。知道你很忙，可是你也可以来接下。”
是问他学校是什样子。
萧问水就跟他说，从小学说到大学。如果公司里任何个助理来看，都会诧异于萧问水此刻健谈——他事无巨细，从开学第天自介绍讲到校篮球赛，讲到身边认识人。云秋听得呆住，对“学校”两个字突然充满向往。
云秋用筷子拨弄着眼前味碟，情绪突然低落下去：“可是现在这笨，考试只能考十二分，大哥哥，这样子怎上你学校啊。”
萧问水看着他笑。
云秋十三岁康复时，正逢萧问水大学毕业，那时候医生成天给他灌输萧问水如何如何厉害，他所在大学如何如何难考之类，意在激励云秋奋发向上努力学习。云秋那时候听着听着就哭，他哭着拉着医生袖子，向他倾诉：“大哥哥学校要七百分，只有七十分，肯定考不上，可是可以帮他们捡垃圾，在他们那里捡垃圾，要考多少分啊？”
他把平板还给萧问水。
这小孩其实害怕去上学，他知道自己即将再次面临个新环境，新人们，只是他不说，为表示自己顺服和乖巧，没有说。
唯独今天萧问水跟他讲那些故事，降低他对学校恐惧，云秋现在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地去上学。
但他还是有小小抱怨：“那你多久能来接次？每天来看不可以吗？这个月你都每天回家。”
“不行。”萧问水说。
医生狂笑不止，被云秋勒令不准告诉其他人，然后医生转头就告诉萧问水。
云秋很难过：“你不要笑，成绩很差，可是以后会变好。”
萧问水说：“知道。”
他们吃饭用个小时，讲话用三个小时。火锅始终热气腾腾，显得气氛也欢欣鼓舞。
他们没有任何个人喝酒，可是云秋发现，萧问水好像醉样，他看他眼神，像他那晚喝醉后眼神，只是没那有攻击性，反而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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