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到关键天,那是他永远不愿提起记忆,此时他选择说出来。
何青荷语调轻柔飘忽,空得完全不像他平时声音:“可拒绝她,已经上中学,自认为长大,怎还能跟父母睡。”
那时候他正好十三岁,是个尴尬年龄,在家长眼里还是孩子,但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十三岁还依赖母亲,是要被嘲笑。
何青荷低下头,眼眸低垂,看不清他眼神,声音阵阵地发抖:“为什不思考下妈妈反常
何青荷垂下眼睛,被傅琛捏在掌心手在微微颤抖。
何丰启当然不会真依靠个十几岁孩子照顾妻子,在当地请不少护理,工作不忙时候也会飞到妻子身边看望他们。
何家在南方有自己产业与住宅,何丰启请人手,自己也会时常去探望,身边还有个乖巧懂事二儿子,切看起来万无失,所有人都以为何夫人会渐渐康复,重新回到健康水平。
何青荷进入漫长沉默,他彻底说不下去。
听到这里,傅琛大概能猜出发生什事,安静地坐在何青荷身边,拉着他手,手指插入他指缝,紧紧地握住他,给他传递力量。
请很多疗养师帮助她恢复。
“爸爸连门都不让妈妈出,定要让她休息。”何青荷说,“妈妈嫌弃像坐牢,在手术半年以后,到那年冬天,定要到南方去住两个月,说是要透透气。”
“开始爸爸不同意,但架不住妈妈坚持,只能安排人手送妈妈去南方。”
何青荷说完,停下来。
傅琛握住他手,说:“你跟去。”
这时候放到边鱼竿动,有鱼上钩,但没人拿竿,鱼儿挣扎,直接把鱼竿拽进水里。
两个人都看到这幕,但没人动,他们目视着鱼竿漂浮在水面上,被水里鱼拖着越来越远。
何青荷喃喃地说:“这竿很贵呢。”
傅琛说:“赔。”
何青荷怯懦仿佛也随着鱼竿起飘远,他鼓起勇气,接着说:“那天睡觉之前,妈妈突然找到,说要跟起睡。”
何青荷转过头,勉强地笑:“显而易见,是不是。”
何夫人最喜欢何青荷,前几年去南方疗养,何青荷陪得最多,这年也是如此。
何轩柏在上高中,正是学业最关键时候。照理来说,何亦竹年纪最小,最适合被妈妈带在身边,但这次何夫人是术后康复,再带个小孩子容易劳累,所以最后确定只有何青荷跟着。
何青荷甚至请假陪母亲。
“在出发之前,爸专门找谈话,跟说已经是个男子汉,要照顾好妈妈,满口答应,拍着胸口说‘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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