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站在他跟前承受他的冷眼。
又有一个梦,梦里头闻人栎压住自己,炙热滚烫的吻从发丝一路向下。
闻人栎喘着气,咬住陈舟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你是我的
外头宾客盈门,热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都是些祝贺之词。
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举案齐眉……
陈舟听了脑袋更疼了。
他坐回到床上,忽然脸上落了一滴水侵入裤中。
不知道是刚刚扑面而来的雨水还是什么。
他心脏有些疼,疼得他坐立不安。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陈舟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你现在这幅模样又是要干什么?”
他回答不出来,可是他知道必须得找到答案。
这样才不至于茫茫无期,整日浑浑噩噩。
闻人栎和靳方浅的举行婚礼当日,下了雨。
“那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就后天!”
“这么快?”
“可不嘛……这皇宫里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呀……”
陈舟已经有三天没有看见闻人栎了。
京都的茶馆里闹哄哄的。
“听说了嘛,摄政王要娶晋国公主啦!”
“真的吗?不是说摄政王此生只娶一人吗?”
“啧,那些话都是随便说说的,哪有男子一生只娶一个的……”
“这我可要为王爷平反一下,王爷可是被迫的!”
他又缩回被子里。
被子里冰冷一片。
脑袋很重很疼,他想睡觉。
反反复复做了许多的梦,梦里都是闻人栎。
他梦见闻人栎对自己笑,让自己过来;然后立马冷下一张脸,说不用你管。
这算是开春来的第一阵雨,带着冬天残留的寒意,来的迅猛又寒冷。
长公主闻人沁牵着罗与席入席,对着面无表情应酬喝酒的闻人栎笑道:“没想到你比本宫还早些举行婚礼。”
闻人栎喝下烈酒,望了眼灰蒙蒙的天和滂沱的雨,眼神发凉。
此刻陈舟窝在被窝里,凛冽的风呼呼从窗外传来,陈舟昏沉着头,起身去关窗。
冷雨飘过来,瞬间打湿了他的脸庞和里衣。
他现在烦躁的很,见到谁的看不过眼。
他本想说和闻人栎一同吃个午饭,好好哄他一番,没曾想闻人栎留下了句“不用你管”,就去找晋国公主靳方浅去了。
然后日日去找她,与她一起吃饭,根本不用陈舟操心。
也不回寝卧,待在书房里彻夜办公,一到早上又走。
陈舟恍恍惚惚的察觉到,自己是被打入冷宫了。
“怎么说?”
“是那公主死活要嫁,皇上赐婚,王爷无可奈何的啊!”
“那王君怎么办?”
“什么王君啊,说白了不过就是一男宠,此次公主嫁入王府,他自然更成为有名无实的王君了!”
“可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