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医生笑出声：“真
吗？你要不你剃个光头？”
“不
不。
想要那种花美男发型……”陈舟顿顿，斜眼看下屈越，“喜欢屈越那种。
“从她出事到昨天，从来没有梦到过她，总感觉她还怪。可没想到她其实
直在身边。”
詹医生拿起喷雾喷湿陈舟头发。
“她在梦里和起玩下，说真不怪，然后说要走。”
詹医生开始拿起剪刀剪头发。
“抱抱她，捏捏她小脸蛋之后，她就消失。”
随后为让陈舟安心，他补充句：“头发就是找他剪。”
陈舟哦声，推开门进去。
詹医生正在后院浇花，眼眶还有些红，头发乱糟糟完全没有初见时那
潇洒。
他看见陈舟，扯起嘴角笑笑。
陈舟放下书包，说：“詹医生，来剪头发。”
“等人。”
“又在等人啊？没等到？”
屈越取下耳机：“没等到。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陈舟背着书包跟上去。
陈舟边走边说：“你知道哪里有理发店吗？想剪掉头发。”
缓缓吧。
下午陈舟迎着夕阳，背着书包回去，方玫站在门口朝他挥手。
他对方玫笑笑，转头，看见不远处倚在电线杆旁屈越。
陈舟开心扬起嘴角，哒哒哒都朝他跑过去。
屈越逆着黄昏，夕阳撒在他背上。他眼睛还是那漂亮，摇曳着透亮光芒。
“她真很乖很懂事，很善良，原谅。”
詹医生很快就剪下大撮头发。
“谢谢你啊，小陈。”
陈舟鼓起嘴吹开落在身上毛巾碎发，笑说：“不用谢。很开心能帮到你。”
“记得帮剪man点，今天又被别人认成女孩子。”
詹医生放下水管，从旁边工具箱拿出把剪刀，对他说：“坐吧。”
陈舟点点头。
屈越坐在旁玩手机，陈舟瞟两眼，依旧是纪录片。
“小陈啊……”詹医生拨弄下陈舟头发，语气落寞，“昨天梦到兰兰。”
陈舟端正坐好，安安静静等他说完。
屈越：“带你去。”
不会儿，陈舟被屈越带到詹医生医馆。
医馆门外挂挂个“暂停营业”。
陈舟满头问号：“你是要让詹医生来给剪头发吗？”
屈越点点头：“理发师是他副业。”
他正低着头，带着耳机听歌。
莫约是耳机声音不太大，他听到陈舟脚步声。
抬起头，正看到陈舟笑容。
他朝自己奔来，头发撒上细碎黄昏，眼睛全是笑意，弯成月牙形。
“你怎在这啊？”陈舟停在他面前，及时刹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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