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阵现今什情况看不见,但因为灵神,能感知些。”谢问并不避讳封印之事,就像在说什稀松平常往事,“那阵应该依然封得很紧,但在那周围,有人动过些手脚。”
“起初以为是些不知厉害后世小孩儿,对封印有些兴趣,冒冒失失想探点什,甚至想破封。后来发现不是。”
“借着这具身体醒来没多久,就在天津这带碰到处笼涡。”谢问说着静默片刻,转眸看向闻时
“你怎总拆台?”谢问没好气地朝某些出门就翻脸人瞥眼。
闻时又改换成陈述句:“所以你确实知道。”
“算是吧。”
“什叫算是?”
闻时想起他在松云山那个阵里借着傀线和谢问相连,看过他眼里世界,感知过他感知,还听他提过重返人世缘由。但当时混乱情急,他满心只有谢问那句“要走”,其他早已梳理不清,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些。
污秽那些黑雾,在他口中就是不带褒贬尘缘。某些常人眼里邪术,在他看来也只是用人、针对事不对。
人各有好恶,只要大方向不出错,尘不到很少会插手干涉,更不会要求徒弟跟他修样路,有样想法。
所以卜宁直呼“邪术”,他也是样地听,毕竟这样形容倒是更方便,谁都明白。
“所知还是有限,思来想去也都是些跟续命相关阵局,不敢妄加断言。”卜宁对谢问拱下手说,“不知师父见没见过其他?”
“见过不少。”谢问说,“不过张家这个,跟你想那些差不太多。”
“你说你留这具身体,是曾经算到千年之后会发生些事。”闻时皱起眉,“就指这个?”
谢问却摇头道:“预见事情哪有那具体,只是知道会有些麻烦。”
若是以往,他这样答句就算结束。
但闻时眉头紧锁盯着他,执拗地等着下文。于是他斟酌片刻,索性多说些:“这抹灵神有清晰意识时候,就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大概是两年之前吧。”
他很少细算时间,便说个虚数。
他向来少有诧异,提起什好像都不那意外。几个徒弟早已习惯他脾气和语气,所以卜宁听只是轻轻“哦”声,点点头,好像只要这句话,事情就差不多定。
但闻时不同。
他跟尘不到相处时间最多最久,又曾经在无数个没被戳破瞬间悄悄注视过对方,自然能分辨出很多微妙和细小区别。
他盯着谢问看几秒,说:“你之前就知道?”
周煦和夏樵又猛地看过来,倒是老毛老老实实窝在沙发里,没看过来也没多言语,像是知道几分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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