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起。”
谢问想想说:“你确定?”
闻时纳闷道:“这有什不确定?”
等进隔壁门,他才明白谢问为什说这话。
因为他踏进去,周煦这个年纪最小却什玩意儿都懂棒槌就盯着他半湿头发,眼睛眨不眨。
闻时眯着眼盯他会儿,不太爽地站起身。
宽大T恤垂落下来,掩住所有。乍看牛仔裤还裹着他长直腿,只在弯腰去拿换洗衣物时候,从腰际露出几分松垮痕迹。
陆家老夫妻两个爱收拾,小隔间虽然简易,但算得上整洁干净。闻时抓着领口把T恤脱下来,注意力却还留在房间里。
很长段时间,他都没有听到谢问声音。
直到他开水,慢慢从凉变热,从头顶流下来,才隐约听到谢问脚步声。
带着几分说不出来暧昧味道。
谢问“嗯”声,半眯着眸子也看向窗边,过片刻道:“你养出来好东西。”
他声音也有些哑,虽然语调与平日无异,音色却暗不少。
但他转回脸来,看到闻时脸上过于明显情绪,又忍不住笑声。接着便闷闷沉沉地笑好会儿。
闻时翻脸如翻书,上刻双眸还眯得狭长,目光带着欲望缠在谢问唇间。这刻又绷得冷冷,从窗边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看着谢问在那笑。
还好,这棒槌比夏樵那个二百五有数,没瞎问什问题,也没瞎说什话。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是卜宁要找你们。”
卜宁:“……”
老毛欣慰地撅腿,坐回到沙发里。
谢问在老毛身边坐下,又招招闻时,示意旁边还有个空座。这才看向周煦,好脾气地问道:“你们三个倒是挺有精神,直聊到现在?碰到什事,说来听听。”
卜宁匆忙占周煦身体,把张家家主张正初那通电话,
等他洗漱完,擦着头发从隔间里出来,谢问身上那些少见暧昧而凌乱痕迹已经不见,又恢复成平日模样。
房间窗户敞着,夜风穿堂而过,散掉屋里最后几分热意。
谢问捏着金翅大鹏金光流转鸟毛,正要拧开门把手。
闻时把毛巾搁在旁椅背上,问道:“这两根毛什意思,老毛找?”
“嗯。”谢问点点头:“去隔壁看看。”
只是眼尾红痕让他臭着脸也有别意味。
“去洗澡。”谢问拍他下,冲那个简易小隔间抬抬下巴。
“那你呢?”闻时蹙着眉问。
雪人很有礼尚往来想法,但还没付诸实践,就被两根鸟毛打断。气氛散七八分,再想续又有点强行。
“别管。”谢问又推他下,说:“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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