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难堪地抿着唇转开脸,十指缠绕傀线下意识要去捆挡对方,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拦下。
等他再转过头,只看到傀线在尘不到反控之下,朝他这个主人捆缚过来。
梦里
说完,他半阖双眸低下头,吻在闻时凸起喉结上。
他连吻都带着股雅士仙客意思,偏偏这个落处常常牵连着无端欲念。
闻时在那刻闭下眼,喉结不受控地又滑动下。
谢问似乎觉得有些意思,让开毫厘之后,手指拨弄下,又逗他似在那里吻下。
“你……”
偏偏是这样个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人,今天居然少有坦诚、直白——
没有绕弯兜圈,也没有找尽理由。
他就那握着把手,看着谢问,然后敞开门。
那瞬间,他几乎透出种蛊惑人心气质来,像裹着霜雪魑魅山精。落在凡俗眼中,有种冷调性感。
“所以呢。”闻时问。
他才低缓开口:“因为你想要什东西,想做什事情,总会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和借口。但今天却不太样。”
小时候闻时就是这样,后来他路宠着惯着,才勉强养出些脾气,带着几分无伤大雅“肆无忌惮”。
结果几场洗灵阵剐尽尘缘,又闷回到最初。越大心思越重,还带着几分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味道。
找师父,是因为碰到棘手事。
回松云山,是需要翻阅些旧书册。
闻时刚说个字,就被喉结尖处触感弄没音。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做过场极为荒唐梦。
梦里他坐在榻上,衣襟松垮。他头发像平日样束得高高,丝不苟带着矜骄,偏偏末端凌乱地落在衣襟里、或是被汗粘在脖颈上,痴妄遍地,尘欲满身。
而尘不到就站在榻边,衣衫整洁、光风霁月。
他看见对方伸手过来,指弯接他顺着脖颈淌进衣襟抹湿汗,然后捻着指腹。
谢问:“嗯?”
闻时:“你愣下是在想什?”
“在想……”谢问枯瘦手指动下,尖端不小心划过闻时脖颈。
闻时微微避让,下巴和脖颈拉出清瘦好看线,喉结抵着指尖滑动下。
谢问垂眸看着那里,嗓音温缓地说:“活不知多少年,又死不知多少年,好像终于开始归于凡俗。”
并肩同行,是恰好要穿过那条官道,再找不到其他岔路。
……
人人皆有欲求,闻时却有些别扭。
每次想从他这里要点什,总会绕个大圈,找尽各种借口,先把自己逼到条没有分岔独行道上,才能开得口。还会披层不近人情伪装。
时间久,就几乎成他本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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