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他就忙不迭退到角落里,副“瞎也聋,什都不知道,谁都不要叫”模样。
闻时原本打算回榻边呆着,看到卜宁时候下意识脚尖转,只好倚着木柜。
“卜宁说你们下山?”他找话问句。
“对。”张雅
结果开门就迎来偶像讨债脸。
六只傀集体后撤大步。
他妈——
张雅临差点脱口就是句粗话。好在他涵养捏住他嘴。于是他默默杵在门口,不知道自己做错什。
他是个讲礼貌,意识到氛围不太对后,下意识问句:“是不是……打扰到什?”
有鸟被什东西惊起,扑扇着翅膀从屋外树边飞走。
屋里氛围暧昧胶着,闻时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距离变得有多近,近到呼吸都是交织着。
他在即将触到瞬间微微偏开脸,哑声咕哝句话。
因为太低也太过模糊,谢问没听清,他抬手抵下闻时侧脸问:“什?”
闻时眯着眸子转回来,说:“说……还在卜宁阵里,他是阵主,什都知道。”
跟着那些尘缘起到这里。”
闻时垂眸看着他:“你可以用手指。”
就像当初沈桥给夏樵渡灵时候样,从指尖挤滴血。
谢问说:“手指当时枯化得厉害,已经挤不出血。”
这句话解释完,闻时没有开口。
不问还好,问完闻时脸色更讨债。
此时不同彼时。这要是以往,张雅临保管会丢下句“那就有空再说”,然后扭头走开,至于有没有空,那就真得另说。
可自打他知道闻时、谢问是谁,他这腿脚就变得很不利索——言不合就迈不动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卜宁他们很快也跟着来。
“师父醒?”阵主恭恭敬敬地行个礼,问句。
说完,他直起身,只是表情有点微妙不爽。
谢问怔下,眯起眸子看着他脸,忽然转头沉声笑起来。
张岚、张雅临姐弟俩就是这时候回到山顶。
他们在山下查圈,带点信息回来。卜宁老祖客气斯文地给他们指条明路——说做主在隔壁。
于是张雅临带着他六只傀,敲响隔壁房门。
他看谢问很久,然后偏开视线。
就在他以为话题又次蜻蜓点水,不会再有什时候。他听见谢问低低沉沉嗓音又响起来:“其实真要滴血,还是有别办法。”
闻时心脏倏地跳,再次转眸看向他。
他静默良久说:“没打算想而已。”
不知哪条窗缝里穿过缕夜里风,桌案上那豆火颤动下,烛光倒映在灯油上,温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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