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蹦三个字:“看老毛。”
卜宁:“……行。”
可能是这个“行”字语气生动吧,闻时临到出门忽然问句八竿子打不着话:“师兄,所以这个笼——”
正常而言,不到最后关头,对着笼里
也是干干净净尘不染,又因为他那时候已然失控,根本顾不上扔出去傀究竟是什形态、什模样,仅有点下意识意念而已。
这想来,夏樵大概真是他弄出来。
于是他话到嘴边又卡住,硬邦邦扔句:“听不明白别听。”
说完他便继续往门外走。
倒是卜宁安抚夏樵句:“无大事,劳驾看下药汤?”
闻时:“……”
卜宁脸“看来你想起来”表情,又冲他作个揖。
信息来得又猛又快,闻时时间不知道要先处理哪个。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这呆滞过,在原地杵好会儿才冲卜宁蹦出句:“不是有障眼阵?”
老毛跟着谢问也就算,卜宁怎会知道?
结果卜宁又冲他作第三个揖:“整个松云山都在阵里,是阵主,就算有障眼阵,也多多少少能感知到点。”
渡灵吧。”
闻时头顶缓缓冒出个“?”。
他最初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位以“面皮薄和讲礼数”著称师兄默默看他良久,突然拱手冲他作个揖:“师弟,饶罢。”
起身时候,这位斯斯文文师兄面皮居然红。
闻时:“???”
夏樵乖乖点头接活。
卜宁安抚完直起身,问闻时:“你是要去看看师父?”
这话本来没什问题,但鉴于之前欲言又止那些事,听在闻时耳里顿时有点意味深长。
于是他脚步顿,答道:“不是。”
“那你出门这是——”卜宁有点疑惑。
说完他还习惯性地来句:“惭愧、惭愧。”
闻时:“…………”
偏偏还有夏樵这个二百五,站在旁边看看你、看看他,非常不识时务地问句:“哥,你们在打什哑谜?怎听不明白?”
关你屁事。
闻时转头瞥夏樵眼,满腹凶话正要出口,忽然想起封印当日自己生剥灵相怕被打断,放出去骗尘不到那个傀……
面面相觑好会儿,闻时忽然想起渡灵剧痛袭来前瞬……
他那时候根本看不到面前谢问,像个严重失明者。所以切过程回想起来影影绰绰,几乎还原不清。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刹那唇间温热柔软触感,想起自己脸似乎蹭到另个人鼻尖,想起呼吸间若有似无松木香以及浓重血味……
他愣在原地,拇指抹下唇角。
再抬眸时候,卜宁面皮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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