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时候。
陆文娟去厨房忙阵,又端几碗茶汤来,说:“这是安神
可能是他表情过于冻人,张雅临没感受到共鸣,破罐子破摔地摆摆手说:“算,也不是什要紧事,闲聊罢,揭过吧。”
要不是教养在那,他就要指着闻时说“跟你讲不明白”。
结果闻时在揭过之前,说句:“都说遗物难找,你怎确定你那指骨是真。”
这对闻时来说,是种十分委婉提醒方式。毕竟天天捧着个赝品上香,显得不太聪明。张雅临天之骄子,估计受不这种打击。
谁知张雅临更受不这个“委婉”提醒。
托张岚福,很多人都知道张雅临供着老祖指骨。
但除张大姑奶奶自己,没人会当着张雅临面拿这事当做调侃。毕竟张雅临对外性格并不活泼,你调侃完,他可能会板着个死人脸看你。
像闻时这样直接问“有仇没仇”,简直罕见。
张岚在旁边已然笑翻。张雅临措手不及,憋半晌才道:“姐说话喜欢夸大,说是手指头,其实是节指骨。众所周知当初那几位老祖脾性迥然于常人,除位,连坟冢都不留。旧物遗物屈指可数,能找到样都是万幸。虽说指骨这东西听起来有点怪异,但你细想下,跟普通人家里珍藏古董是不是个意思?”
闻时细想好几下,也不觉得这是个意思。
他斯斯文文地冲闻时微笑下,拂袖而去。
张雅临问陆文娟句,然后上楼。张岚趴在沙发背上,冲着弟弟背影叫道:“你上去记得把小黑放下来,有事让他转告你。”
张雅临头也没回,背影如果能写字,应该写着个“滚”。
张岚转回头来,对闻时和谢问说:“生气。别看他人模狗样好像特别稳重老成,其实是个小气鬼。”
她仿佛天生自来熟,几句玩笑话就把之前“尾随”尴尬盖掉,好像她本就是跟闻时、谢问结伴来天津。
张雅临明显有点羞恼。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涵养和礼数,但语速越来越快,脸皮还泛起薄红:“况且也没有给老祖遗骨打蜡上漆加个底座,放出来当炫耀摆件。是拿匣子装着,每日上香,这就好比香火供奉,既表恭敬也表诚心。你供过什祖辈?”
他不提还好,提闻时就想起客厅里那张青面獠牙尘不到画像。
当初谢问第次到沈家,就在那幅画像面前欣赏会儿,还问过是谁画。
这事同样不能细想,越想闻时脸越瘫。偏偏身边沙发里人还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在等他回答还是看他笑话。
闻时越发觉得自己坐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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