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句话,夏樵恨不得亲自给自己灌蒙汗药。可惜他这体质,把蒙汗药当水喝都不会管用。
于是他开始思索晚上怎样才能尽可能地不害怕:“要不们……挤挤?”
“怎挤?”老毛问。
夏樵在挨打边缘探头探脑:“就……睡起?”
闻时
陆文娟说:“接风洗尘啊。”
这个理由还算可以理解,但她紧接着又说句:“外面很脏。”
闻时:“脏?什意思?”
陆文娟思索下,道:“就是脏啊,村里说法,就跟取大名镇不住,贱名好养活样。直都是这说。”
从神色来看,她应该真不知道原因。由此也能判断出来,她估计也不是笼主。
陆文娟笑下,又转头说:“碗碟还堆在那呢,先下去。”
这个回避式笑便有些意味深长,让人不能细想。
刚来这里,不能贸然惊动太多。所以闻时也没有立刻追着问下去,而是拎着衣领换个话题:“洗澡在哪边?换个衣服。”
结果陆文娟摆摆手说:“不洗澡。”
闻时:“……”
,这桌客人终于有人打个哈欠。
打哈欠是老毛,因为夏樵总冲他投去奇奇怪怪目光,而他还记得自己人设是个“普普通通店员”。
陆文娟当即露出刑满释放表情,把抹布往桌边挂,端着碗碟说:“困是吧?房间在楼上,把碗放回去就带你们上去。”
二楼有个露台,支着几根木架,用来晒衣晒被。然后便是并排四个房间。
陆文娟说:“客人来就住这边,”
“嗐,看拉着你们瞎聊天。”陆文娟嗔怪句,催促道:“困就快睡吧,们这村子太偏,夜里静,最好是觉睡到大天亮。”
说着,她便匆匆往楼梯那里走。
“如果睡不到大天亮呢?”夏樵忍不住问句。
陆文娟脚步猛地刹,过几秒才缓缓转过头来,歪下脖子,用极轻声音说:“会害怕。”
说完,她就下楼不见。
陆文娟又重复句:“们不洗澡。”
死人是不用洗澡,但这直白挂在嘴上,还真是少见。
见众人拧着眉,她又补充句:“洗澡没用,没有用。”
说起这个,她就像忽然走神似,叨叨地念好几遍。然后才回过神来,冲众人说:“们这里有个习俗,叫大沐。每隔段时间就会有次,有客人来,也会办次。明天刚好有大沐,你们来得真巧。”
谢问:“这大沐办来干什?”
“客人?”闻时皱起眉,“以前也有客人?”
“有啊。”陆文娟说。
“人呢?”
“送走啦。”
闻时:“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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