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坏。”闻时说。
他表情也很难看,忍着臭味拧开墨汁盖看眼,就丢进垃圾桶。
李先生却扑过去,宝贝似把瓶子抢回来。
“那墨早干。”闻时拧着眉说。
李先生不死心地用毛笔刮几下,果然写不出什。所有能找到墨汁都是干涸,没有瓶能用,仿佛故意似,不想让他写出字来。
他刚想说座钟和挂钟显示时间不致,也许有特别含义。
结果还没出声,就听见谢某人又开口,他聊笑似补充道:“应该是1点,不过不能说得太笃定,毕竟你切起钟来手真很快。但凡慢点,都能看清楚。”
放你屁。
闻时从时钟上收回目光,把话咕咚咽下去,决定让某人老老实实当他傀去,还是闭嘴别说话好。
李先生已经钻到书桌后面,桌上纸笔齐全,架子上有大小不毛笔,石台里靠着几支老式钢笔。但他还在翻箱倒柜。
书房也挂着只钟,远比客厅那个讨喜,只是安静地走着,不乱叫唤。闻时便容忍它存在。
他盯着指针多看几眼,忽然转头问:“刚刚那个座钟几点?”
夏樵像个被突然点名学生,惶恐道:“、没注意。”
闻时:“……没问你。”
夏樵讪讪地“噢”声,闻时转眸看向谢问。
闻时绕著书房走圈,脚步没停,“咣咣”开屋里所有柜子,再没找到新墨水,但他看到个樟木书箱。
那只书箱毫不
“他在干嘛?”夏樵有点怕他,又忍不住想帮他。
谢问进门最晚,扫圈说:“在找墨吧。”
他话音落下时候,闻时已经拽开个生锈铁柜,从里面翻出来几个墨水瓶。股难闻臭味顿时弥漫整个书房。
夏樵呕声,捏着鼻子说:“这什味道?”
自从看过沈小少爷日记,他对沈家奇怪味道就很敏感,生怕又来个什人被藏在沙发或者柜子里。
其实这句话问出口,连闻时自己都愣下。因为在这之前,他在笼里总是充当“回答问题”或者“答都懒得答,直接动手”角色,大包大揽。
他很少会主动询问。来话少,二来他注意到东西,别人不定注意得到,他没注意到,别人可能更加注意不到。三来天性作祟,不管过多少年,他依然不喜欢麻烦别人。
“商量”和“询问”在他这里,几乎等于无用功。所以打破惯性瞬间,他总是会有些怔愣,甚至想说“算,当没问”。
幸好谢问在他之前开口,说:“1点。”
闻时“嗯”声,心里落下来,好像本来独自走路,忽然多个可以说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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