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正对着房间窗户,总不至于有东西吊在二楼窗外看他吧?
他倏然抬头,夜晚窗玻璃上蒙着层模糊雾气。映照着屋里,隐隐约约有人影。
闻时盯着那处看会儿,抬手拉开窗户。
窗外还是片浓稠黑色,隐约能听
大东这才垮塌下来,低声说:“操,吓死。”
耗子胎记在右耳。
但不管怎说,个人这挂在这里实在瘆得慌。众人壮着胆子,手忙脚乱地把这东西放下来,不小心扫到角落窗帘。
谢问眼尖,看到墙边缝隙里卡着小团纸,看颜色,跟日记本内页有点像。他拾起来,扫灰,展开纸页看眼,便递给闻时。
就见上面写着:
衣架那再次响起他声音,重复道:“耗子,你在哪。”
“白布掀吧。”谢问淡声说。
闻时已经走过去,把拽下白色罩布。
就见个男人站在衣架底座上,看衣裤,应该是耗子。只是他低低地垂着头,软绵绵,仿佛没骨头。
但很快闻时就意识到,并不是仿佛,他就是没骨头——面前这个人并不是站在衣架上,仔细看,他其实是挂在上面,肩膀里有衣撑,脚尖堪堪抵着底座。
东。你人呢?半天没动静。”
他语速很快,说完便松开按键。
下秒,屋内忽然响起滋滋电流声,那声音有些刺耳,在无人说话时候显得异常清晰。
接着,大东声音伴着电流声在卧室里响起:“耗子耗子,是大东。你人呢?半天没动静。”
那个瞬间,卧室片死寂。
“1913年5月26日雨
最近总下雨,家里太潮,东西容易烂。沈曼怡藏不住,李先生发现。
哎,他运气真坏。”
什叫他运气真坏?
闻时皱起眉,忽然感觉面前有人在看他。
大东连滚带爬跑过来时候,刚好看到闻时把那个挂着人脸抬起来,只有层空荡荡皮。
大东当时就坐地上。
“假。”闻时说。
大东并没有立刻缓过来,他不知道闻时是出于安慰还是说真话。
他在地上坐好几秒,才终于从大脑空白状态里恢复过来,看到那个人皮左耳胎记。
大东茫然片刻,背后窜起片鸡皮疙瘩,直通天灵盖。他朝声音传来方向看过去,看到个罩着白布衣架。
他这才想起来,刚进门时候,周煦还被这个衣架吓跳,以为是个人。
时间,所有人都看着那里,但没有人动。
夏樵他们可能也想起周煦那句话,脸色片煞白。
大东瞪着眼睛咽口唾沫,再次抓起对讲机,捏着按键又说句:“耗子,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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