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煦语无伦次地说,“是说,像个不认识男。就……脸还有点肿,说不上来。反正吓死。”
“哥,你刚刚说防错人,什意思?”夏樵又问闻时。
闻时甩手上水,冷声道:“
这头发看就不是他,因为他之前染过闷青,没这黑,也没这粗糙。更何况,这团头发里还夹杂根白。
“这头发哪来?”夏樵声音都抖。
“你脖子上长。”谢问说。
夏樵心态直接崩,他往后脖颈摸时候,手指都是哆嗦。还好谢问又补句:“也用不着这抖,现在已经没。”
“怎回事啊?”夏樵问。
夏樵只感觉阵风扫过自己脸,风里有很浅淡味道,有点像院子里白梅树。
接着闻时声音响起来:“真能找事。”
依然是冷冷淡淡腔调,夏樵却热泪盈眶。
“哥。”
他看着闻时拎着后脖领,把周煦从窗台上摘下来,正要松口气,就感觉自己肩上搭两只手。
,转头看。就见个穿着红色T恤人,正以种诡异姿势趴在窗边。他直勾勾地朝窗外伸着脖子,只脚踩到窗沿上,像个扭曲大蜘蛛。
那T恤背后有个“F**K”,夏樵认得,是周煦穿。
于是他咽口唾沫,叫道:“喂!你疯啦?!”
周煦脖子抽搐似扭动下,然后慢慢转回来,整个脸歪斜在肩膀上,两只眼睛睁得极大,眨不眨地看过来。
草……
“没怎回事,就是防错人。”闻时拎着周煦过来,手法并不是很温和,他拍开水龙头,撩两拨水泼在周煦脸上。
废物小点心个激灵,彻底醒。他好像还记得刚刚场景,吓得话都不会说,张口就是叠声“卧槽”。
半晌,他才惊恐地指着夏樵说:“你刚刚都不像你,像个男。”
夏樵:“——”
他本来都要哭,听这话眼泪又缩回去:“怎就不像个男?”
夏樵尖叫出声,就听见谢问在背后“嘘”声,淡淡道:“吵什,你哥让摁住你。”
摁干什?!
他崩溃地想。
紧接着,谢问在他背后敲下,松开手。
夏樵正茫然,就见某个轻飘飘东西掉落在地上。他低头看,是绺打结头发。
夏樵差点当场去世。
他吓疯,随手捞个东西就甩过去,咣当声砸在窗边。
砸过去他才发现那是个玻璃保温杯,不知谁搁在水池边。
玻璃碎裂声音在空荡荡厕所里回响,四溅碎片崩些在周煦脸上。他“嘶”声,有点回神。
下秒,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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