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瓶子?”
“随便,能装点东西就行。”
夏樵想说不敢个人走。但看闻时满脸不爽,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回趟家。
他以最快速度冲回去,薅个保温杯,又以最快速度冲回来。就见闻时手指抵在惠姑脖颈边,那些浮绕黑气瞬间流动起来。
他接过保温杯,指肚在杯沿敲两下,黑雾就像水般流泻进去,眨眼
“。”
夏樵脸震惊:“你灵相不是没吗?”
说完他就明白,怪不得闻时会突然追出来,原来这怪物身上有闻时灵相痕迹。
“这究竟是什东西啊?为什会有你灵相味道?”
“惠姑。”闻时说,“种地里爬出来东西,有些人会养。”
“闻哥你可以啊!”夏樵忽然有底气,“那为什刚刚在家不直接搞死?还要追出来?”
闻时点不吃他马屁,直白道:“三只起,躺这可能是你。”
夏樵又漏气。
“而且……”闻时扯掉指节上缠线,“饿,坚持不几分钟。”
线被丢下瞬间,纸兽脚底突然着捧明火,转眼功夫,便只剩下纸灰和焦黑树枝。
泪哗哗流。他心说这大动静,小区安保还不找过来吗?!
可等那瞬间痛感过去,他顶着滚烫风抬起头,却发现小区里树影在呼啸风中纹丝不动。
远处隐约传来声兽嗥,跟毫无灯光片死寂小区形成鲜明对比。
闻时左手扯,交错白麻线乍然绷直。兽嗥由远及近,就像被人拉拽回来似,转眼落到眼前。
它打个响鼻,把嘴里东西甩地上。
夏樵:“疯吧?养这个干吗?”
闻时:“偷东西。”
自己不方便,就会差遣这些秽物出来翻找,它们天生恶鬼相,最爱吸食灵相、灵物,也包括普通人身上福禄寿喜。
闻时嗅圈,却再没找到那股熟悉味道,仿佛只是昙花现,再没踪迹。
虽是意料之中,但他还是烦躁地踢这玩意儿脚,然后问夏樵:“家里有瓶子?”
闻时在死怪物面前蹲下,仔细嗅嗅。
夏樵不明所以,跟着凑过来,怪物身上黑雾还在缭绕,他不敢碰,就那不远不近地耸着鼻尖。
“在嗅什?”他疑惑道。
“灵相味道。”闻时说。
“谁?”
浓重血腥味弥散开来,那坨黑影抽搐下,彻底没动静。
夏樵定睛看,赫然是那三个怪物之。
它那张人脸像瞬间枯萎植物,软绵绵地耷拉在地,片蜡白,皮肤像毫无生气棉絮。莫名让人瘆得慌。
夏樵连退几步,这才缓过气来:“死、死啦?”
闻时“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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