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竹声刚想回她
句，就听见个声音横插进来，接
娄衔月
话，道：“合情合理，半点不过分。”
得，正主来。
娄衔月勾头看，咳声，又缩回来，喝口茶水压压惊，中气不足道：“嘿，说曹操曹操到，你怎
这就下来？醒起码得坐调天夜才能恢复元气。”
殷无书答：“下来站桩给你打。”
他穿着件细条纹烟灰色衬衫，衬得脸色有点苍白，嘴唇血色不太足，但因为眼眸清亮关系，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点儿也不像个昨天还断着气人。他边下楼边把袖口朝上翻折两道，看起来倒是难得有些居家意思。
直符灵动界最近有点儿乱，众妖灵从阴阳大乱那天起开始作妖，已经疯整整个礼拜，仿佛下子回到千百年前，肆无忌惮天天互殴，三句话合不来就撸袖子直接干架，亏得在他们脑子里没有出事就拨妖妖灵概念，不然妖妖灵电话就该直接炸。
刚开始立冬和风狸还狠狠愁两天，恨不得人八条腿，满哪儿追着管，以免那帮妖灵搞出什大乱子来，影响到三界秩序。结果差点儿跑断腿之后，他们才发现，那些千年王八万年龟个个都精得很，干架从来都挑着恰当地方，卡着恰当临界点，既能打得爽，又不会影响到别界，纯吃饱夹生饭给撑得。
“看看，
那天说什来着，根本就不用理他们！”娄衔月大冬天穿着条妍丽旗袍长裙，毫不在意侧边开叉，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道：“就是憋千儿八百年，好不容易有个借口松松筋骨，不打白不打，这是不会打，要能打也闹，直接单挑殷无书，打输很正常，打赢就要名扬四海。”
洛竹声刚抿口茶，就被她这句呛着，拍着心口咳好会儿，才道：“单挑殷无书就算，还想着赢，几天不见你这是要翻天？”
娄衔月喂八哥粒瓜子，顺口道：“万见鬼呢。”
娄衔月挠挠下巴，讪讪地低头继续嗑瓜子，刚嗑颗
立冬仰脸想想，默然不语抬手直接给她倒杯茶。
娄衔月眯着眼转头看他：“你这表情简直是提前给上坟啊，你再这看，真上楼找他干架啊！他中午才睁眼从阵里出来，到这会儿也就半天功夫，指不定还手脚无力呢，这时候跟他干架觉得有百分之把握能赢。”
立冬、风狸：“……”出息呢？
洛竹声无语：“……真好意思啊你。”
娄衔月想想又补充句：“他要是不还手话，能涨到百分之五十，讲真，怎说也算他半个救命恩人，站桩让恩人打会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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