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越来越模糊
声音里，谢白恍然想起来，传说能修改人记忆摇烛散，状似泥丸，入口成水，味如琼浆……
片刻之后，又抱着个巴掌大小瓷壶站在门口。
看他在门口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踏进来，谢白才想起来殷无书貌似不准任何人进他房间。他冲立冬抬
抬下巴，道：“丢进来。”
立冬“噢”
声，轻轻把瓷壶抛进谢白怀里，不偏不倚，落点刚好。
谢白拔瓶塞看眼，发现里面只剩粒普通药片大小丹丸，于是干脆地倒在掌心，在殷无书出手之前，直接仰头吞进去。
这丹丸跟别药不大样，入口就像水样化开，很快便顺着喉咙流下去，在身体里蒸出点微微热意来。这种热意很快融进血脉里，逆流而上，蒸腾进脑中。
他说没有，谢白手上鲛人鳞也会显露出实话来。
谢白干脆地用脚在地板上碾下，脚下木质地板便突然像水样晃出涟漪，他低头冲着那片水纹道：“立冬？麻烦你上来下。”
楼下立冬声音很快透过地板传来：“哦！大人什
事？
这就来。”
殷无书刚要张口，谢白出手便又是片黑雾，直接封上殷无书嘴。
立冬上来推开房门时，看到便是这副互捆情形。
谢白眼前莫名便开始泛模糊，就连殷无书也变得不那清晰……
他听见殷无书轻轻叹口气，然后把头重脚轻他安顿在床上，盖好被子。紧接着在手腕上轻轻拍打两下，之前把他缠得很紧黑雾陡然变得十分乖巧，自己便散。
不对！
谢白刚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候，殷无书已经俯身站在他床边。
“阴尸气是教你炼化，怎会被它锁住不能动弹……”他温声说句，抬手摸摸谢白额头，又探下颈脉，道：“刚吃下去有点犯困是正常，睡觉就好。”
“……你们在玩什奇奇怪怪东西呢？”立冬眼珠子差点儿直接蹦出来。
殷无书说不话，只得眯着眼睛看他，副“你敢动下就打断你腿”模样。谢白瞥他眼，淡淡开口：“据说你们这里有种药叫洗魂丹。”
立冬如临大敌：“大人，们老大除嘴欠点喜欢忽悠人，其他都可好，你别这——”
“没打算给他用。”谢白没好气地打断他。
“哦哦，那去给您拿来。”立冬应声，便匆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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