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隐隐有闷雷声滚过,弄得鲛人惊乍。他坐立不安会儿之后,发现谢白始终是副冷冷静静模样,显得自己有些傻,于是也强迫自己安分下来。这人旦憋住手脚,就憋不住嘴,七岔八岔地胡扯通。
扯远还不过瘾,非要往谢白身上扯。
他盯着谢白看好久,咳声问道:“问个八卦行不行?”
谢白撩起眼皮看他,实在想不通怎会有人找自己聊八卦。
鲛人挠挠背后开始结疤伤口,道:“阿姐跟说过个传言,也不知道是她从哪里听来,也没听别人提过……”
皱眉,出声提醒:“手没覆物,你碰轻则皮肉灼伤,重则烂至根骨。”
鲛人:“……”
他脸讪讪地收回手,蹲会儿,又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打两个滚道:“你要找那个谁跟们伽耶有关系?不会就是他吧?你怎知道他在这里?这屋子会不会是他待过地方?们接下来应该怎办?”
这鲛人就跟移动“十万个为什”样喋喋不休,接连甩串问题出来。
谢白嘴上个都没理,但心里其实有答案——那个所谓伽耶就算不是在他身上布尸阵人,也定和这件事情关联紧密。至于他为什会领着鲛人在这里歇脚……
他铺垫好串,听得谢白头雾水,皱眉道:“说重点。”
鲛人试探着憋句出来:“听说你跟那位无书大人有瓜葛啊?”
谢白:“……”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他跟殷
这里是极西北克川山,人迹罕至。但他曾经在本书上看到过关于这里描述,书里确实提到克川山山坳处有片突兀石台,石台上有间废弃许久屋子,偶有妖灵经过,会在屋内避避风雪。
当时他还问殷无书有没有见过,殷无书说在这里落过次脚,呆夜,就匆匆离开。他当时还叮嘱谢白:“以后若是在机缘巧合下到那里,那间屋子可以暂时歇脚,但也要多留几分警惕。”
刚才落脚时候,他看到有乌滚滚黑云从天山方向朝这里蔓延,估计要起雪,bao。即便这屋子不是绝对安全,他也必须得进屋避避,因为他已经冷得连点灵力都聚不起来,不尽快汲取点热气,不管碰到什情况他都应付不来。
娄姨卜算不会出错,既然算是“正东北”三千五百里,那就是在这附近。至于他会以何种方式碰到当年在他身上布尸阵人,就难以预测,或许那人就生活在这带,或许只是机缘巧合下路过这里……
以谢白现在状态,与其在这克川山里四处寻人,不如直接在这处显眼地方坐等那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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