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来,谢白也偶尔怀疑过,那时候殷无书并不是真没有意识,或许还是有点残留……
因为在那之后,也不知是谢白自己多心还是什,他总觉得殷无书有意无意地和保持着距离,那是种微妙到几乎让人注意不到避让,直到很久以后才又慢慢恢复常态。
而对那天退让,他其实是庆幸,如果当时他真昏头吻上去,或许日后相处会尴尬无比,他自己会觉得难堪,殷无书会避让得更明显些,甚至当时就直接找个借口将他扫地出门……
可是庆幸是理性状态下,撇开这些理性,潜意识里还是会有些遗憾,否则也不会被这些鲛人而再地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编织成蛊惑人梦境。
这样梦境蛊惑其他人或许效果显著,会让人沉溺其中不知今夕何夕,忘醒来。但对谢白来说,却是早已习惯到麻木……
。
那时候他醒过来还有些茫然不清,愣会儿才拽着谢白手上右手,边给他修复伤口,边道:“怎被绕到这圈子里来?”
谢白含含混混解释不清,殷无书愣下才反应过来:“睁眼时候你没来得及走?”
“嗯……”谢白迟疑下,终于还是省掉中间不方便描述那些过程,点点头。
殷无书没好气道:“下次别端着形象,撒腿跑快点。”
从太玄道离开至今百三十多年里,他做太多这样关于记忆梦,好坏,纷杂繁复,早就学会怎在梦里分辨真假,然后将自己挣脱剥离出来。
梦再好也只是梦而已,沉溺不醒害人害己。
梦中谢白嘴唇上温度陡然变凉,殷无书身影突然陷进黑暗中,跟熟悉房间、浅淡竹香起消失无踪。谢白垂着双眸,透过渐渐消散梦境,冷静地捕捉着孔雀湖里鲛人动态。
在他们吟唱声渐收瞬间,谢白护着怀里小黑猫抬手个重击——湖面上
谢白:“……”
殷无书对自己走火入魔时候做事情无所知,他看到谢白伤,大概以为是被自己弄,还半真半假地调笑道:“意识不清时候喜欢吃人,尤其你这种看起来干干净净细皮嫩肉,不开玩笑啊小白,下次务必跑快点。别真醒,结果你就剩堆骨头,年纪大受不起这种惊吓。”
谢白:“……”
殷无书说笑间,给他捏合两道深口,见不再流血,才道:“好,爪子收回去站远点,让起来喝口水。”
那之后事情因为当年情绪起伏缘故,他没入眼也没过脑,已经记不大清。只记得这件事因为殷无书不知情,就这干脆地揭过去,对生活似乎没有产生半点儿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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