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枯叶被卷下来片,滑进屋里,飘飘忽忽地碰到那常人看不见金线上,眨眼间就碎成齑粉,落在地上堆成小小撮。
谢白眉毛动,重新放下书,把窗子关好后干脆又拍张符纸在上面,彻底锁个严实。
就在他转过身来,打算把那堆枯叶齑粉也轻扫掉时候,靠坐在榻上殷无书突然睁开眼。
“醒?”谢白算算时间,道:“这回怎比上回还长半日……”
他这说着,便取搁在那里只青瓷碗,舀碗砂陶锅里水,用勺子搅搅又捂凉几分,这才走到榻边,挑挑下巴道:“金线不收,怎递过去?”
,殷无书周围正绕着圈又圈金线,威压深重。
这种大修,用他自己话来说,就是“年纪大,时不时需要自调理番,以保持最好状态”。在谢白看来,就是每隔十来年大睡觉,每次持续六到八天不等。
在调理几天里,殷无书会把自己跟外界彻底隔绝开,感官全封,以免受到打扰。
每次调理前,他都会叮嘱谢白:“若是中途醒,你只管把门关上,从外头锁好,去别处逛上两圈再回来,耗个盏茶工夫就差不多,不论如何,不许留在屋内。”
至于剩下时间,谢白须得在屋子里,用小炉火,架上殷无书事先备好砂陶锅和锅不知什来由水,细细烹煮,从殷无书闭眼直烹煮到他调息结束,始终保持着沸而不满状态。
殷无书抬眸看着他,没有立刻收掉金线,也没说话。
那目光过于专注,因为光线被挡原因,乌沉沉眼珠发暗,莫名透着股邪劲,跟他平日里闲闲撩眼懒相点儿也不同。
谢白被看得愣,直觉有些不对,忍不住顿住递碗
不过叮嘱归叮嘱,实际上殷无书并不是回回都会半途睁眼。
谢白跟着他这六十多年,陪他调息过五次,只有两次是在第三天左右醒过来片刻。谢白遵照他话,在他睁眼瞬间就果断锁门去院里,过盏茶回来再看,殷无书就已经重新闭上眼,屋里也切如旧,好像他除睁眼并没有过任何其他动作。
这回大修也同样如此,在第三天短暂地睁下眼后,殷无书就再无动作,直到现在,已经第六天。以往这个时候,他就该要结束大修。
谢白每扫两行书,就看眼殷无书,几乎时刻注意着他动静,好在他醒过来第时间,照习惯,盛碗锅里烹煮水给他喝下去。
就在他好不容易又翻页书时候,窗外院里突然起阵风,身旁那半扇雕花窗不知怎没关严实,被风吹得“吱呀”声打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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