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更塞是,不知是因为今晚月色太淡效果不好,还是别什原因,当他扫开镜面上香灰后,那油黄色镜面上并没有出现什有用线索。
“嘶——见鬼。”立冬不死心地又拎着铜镜对着各种角度阵晃,结果晃到殷无书面无表情脸。
立冬:“……”
他默默回头,就见殷无书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越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铜镜,而后哼笑声道:“继续举着镜子乱哆嗦啊,看你哆嗦晚上能不能给哆嗦出个真相来。”
立冬灰溜溜地把铜镜拍干净,重新塞回袖子里,略有些不甘心地嘀咕道:“其实按理来说今晚这月亮足够,上回不如这亮都照样能找出来……”
干什,对立冬办事那套阵仗自然也不解。他这还是头回看立冬掏家伙出来,结果就看到这个傻兮兮盆……
实在很是有损太玄道形象。
殷无书忽地笑,笑得立冬背后毛毛:“你掏个盆出来干什?等扣你脸上?”
“哦哦东西太多掏错。”立冬这才反应过来,又把盆塞回去,“这荒野地方盆没法用,还是这个好。”
说完他又从袖子里掏个古式铜面镜出来,这镜面两边刻图腾似花纹,中间磨得平滑光亮,在夜色中像汪油黄色水。
其实他这说,谢白心里便很明白,他这方法必然百试不爽,没出过几次纰漏,这次既然出现这种追查不到情况,十有八九是对方太特殊,超出某种范围。
不论是能耐超出还是地位超出,此时都不是什好消息。
对方越危险,这献祭血阵就越要尽快破除。
谢白当初看那本书是从殷无书书架子里翻来。当初那个院里有整间屋子被他用来放书,满满当当,种类庞杂,其中有
这些“矮山魈”自然属于妖灵范畴,但凡活着妖灵干点儿出格事,太玄道总免不要干预,布邪阵这种事自然也包括在内。
碰到这种献祭阵,要查是为谁布阵,二则要破这阵以绝后患。
立冬搓出星火点黄香,沿着东南西北四方扫圈烟,而后手打横握着铜镜,手捏着黄香,食指在香上轻轻点着,在镜面上抖下层细细香灰。他手稳极,以至于覆在镜面上香灰只有极薄层。
直到香灰将整个镜面均匀地覆盖完全,立冬这才收黄香。他抬头看眼天上极其黯淡月色,原地转圈,挑个能让镜面对上月亮方向,而后伸出食指轻轻扫开镜面上覆着那层香灰。
这方法叫拨云见月,若是用那铜盆,就该借水落石出意,可惜在场这两位主都脸嫌弃,立冬心很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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