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要开口
时候，方储还是犹豫
。
他不确定这样说完，所造成影响是好是坏。
更何况，他也不能完全确定，面前这人真就是当年灵王。他需要再多
点证明，这样才能稳妥些。
比如见到同时期天宿？
个人还有可能是假扮，两个人就有些难。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流落荒野，被邪魔阴物啃食不成人形。他浑身是血，像块破旧血衣般被弃在草木间，痛不欲生意识不清时候，看见辆漆黑马车在道边无声骤停。
他依稀看见道高瘦身影弯下腰来，将他带进马车里。
从此，他有个叫“雀不落”住处。
他像照夜城许多人样，对城主总有畏惧。但他总依稀记得，当初那道身影弯下腰来，伸手向他额头探灵时，半垂眸光温和而悲悯。
他度以为那是错觉，有时候同宁怀衫那个傻子聊起这些，总会你言
语地纳闷，照夜城大小邪魔那
多，为何他俩会成为雀不落最长久住客。
后来你，与那些前世无关。
结果他还没张口，就听见灵王说道：“你灵魄上有印记。”
方储诧异道：“印记？何种印记？”
他低头打量着自己，却看不出有什不同，更不可能透过纸捏躯壳，看清自己灵魄。
灵王说：“不用找，那印记你看不见，别人都看不见，只有能看见。”
方储迟迟不答，灵王倒也没有恼。
他只是笑着嘀咕道：“小时候傻得可以，这会儿防备心还挺重。”
外面小童子忽然叫他声：“大人，天宿传封书信回来。”
直到这天，或许机缘巧合吧，他在数百年前过去碰到那个灵王。
他终于知晓，那道温和悲悯眸光真存在过，不是错觉。
***
方储怔忪良久，又听见灵王道：“这个模样印记，只给那两个小不点落过，你也看到，这两个小童子还好好地在这，那……你是从何而来呢？”
有那刻，方储是想回答。他很想告诉面前这个人，他从数百年后而来，在那个时候，世间已经没有灵王，倒是多个邪魔叫做乌行雪。他想提醒面前这个人，或许能帮他避开些祸事。
方储心生疑问。
灵王说：“方才那两个小童子，你见过。给他们两个灵魄上各做道印记，也没别用处，只是想着往后如果有天，他们呆腻仙都，想要回人间入轮回，转世之后，能知道点音信。”
他静瞬，道：“你灵魄上印记，同那小童子模样。”
方储懵半晌，猛然抬头。
那刻，过去许多场景山呼海啸般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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