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薄薄
眼皮，朝渡口俯扫
眼，而后看向乌行雪。
他眸光在乌行雪脸上停好会儿，没有回答那句“你是什
人，为何也上屋顶”，而是瞥眼乌行雪指间丹丸，沉声道：“帮什忙，喂药？”
乌行雪从他身上扫过，没见到明显伤口，那血味也在风里淡许多。他这才答道：“算是吧，准确来说是想悄悄换下药。他们受点邪魔伤，吃那丹药可能受海潮，有些问题，叫有会儿。”
萧复暄淡声问：“你打算如何悄悄？”
“……”乌行雪噎下。
屋檐就是那时候多声轻响。
乌行雪听到那剑鞘轻响时，手指僵下。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自己又碰到谁。
再熟悉不过天宿气息被风扫过来，并扫来，还有股淡淡血味。
又是血味。
怎总是带着伤呢……
防止外人乱闯照夜城，殊不知那些灯也在帮乌行雪盯着城内邪魔。
每日哪些邪魔出城，哪些进城，他都知晓得很清楚。
他记得这两日出城邪魔屈指可数，没有往无端海方向来。况且那些出城邪魔里也没什麻烦人物，不至于将这近百弟子弄成这副模样。
不过很快他就无心去想是哪位邪魔，因为整个渡口陷入更乱境地里——
那些吃止伤丹药弟子个接个痛呼出声，更有甚者，痛得龇牙咧嘴满地打滚。
原本他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穿行于那些人群中，
乌行雪闭下眼。剑鞘轻响在他身边停下，萧复暄嗓音淡淡响起来：“下面那多人，你为何站在屋顶？”
乌行雪睁开眼，心里有什东西细细密密地扎着，但脸上却神色如常。
他这会儿正顶着神鬼难辨易容，如往常，是个全然陌生模样。他用陌生人口吻说道：“上来帮点小忙。那你呢，你是什人，为何也上这屋顶？”
说完，他才转头看向身边人。
有阵子没见，萧复暄似乎瘦些。眉骨鼻梁线条更利，眼窝也更深。不知是不是受血味影响，他看起来带着丝罕见疲意。不过那疲意微不可查，几乎被他周身锋利感盖住。
吓得剩余弟子都不敢吃，派发丹药弟子也不敢动，拿着满兜丹药惊疑不定。
那弟子敞着药口，丹药味道很快随风飘过来。乌行雪这些年里见实在太多，嗅就明白问题在哪。
他本可以放之不管，但这乱七八糟场景闹得他头疼，况且他还得从这渡口过。
于是他摇下头，匿身形，抬脚上水寨高高檐顶。
乌行雪站在檐顶上，解自己腰间锦袋，长指在里面拨弄几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