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薛礼道:“他说这世间但凡修行之人必有所求,要求长生,要求强体,也有大慈大悲者求是人间太平。他说耗费百年竭尽全力飞升入仙都,却忽然什都不能求。”
“都说仙凡有别,入仙都就不能横加插手太多人间之事。那当年又何苦修行飞升呢?就为端坐在龛台上,嗅着人间香火,旁观上百年、千年而不动?倘若如此,仙都长生与死又有何分别。”
“这道理若是不对,那因为违背此等道理就受天罚人,该不该问句凭何?”
“那些因为触犯天规屡屡被调遣人,执掌都是凄冷之地。车马匆匆行经无人停留大悲谷、坟冢连天不见
封薛礼模糊嗓音散在各处,几乎找不到个定点。他说:“是疏忽,灵王就算所见之事再多,如今也忘大半。”
乌行雪眸光极静,背与萧复暄相抵,刹那便扫过整个院落。
却听得封薛礼继续道:“这倒也不失为件好事。否则或许你也会问句,凭何——”
话音重重落下时候,那抹烟气已然聚向那棵巨树。
但它拢去同时,“免”字剑剑影割破长风,不偏不倚刚好穿过那抹烟。
那些道理。
他见过世间许多人,喜欢在做下些事之后辩解句“是糊涂”。但他说不出这句话,因为他从来都很清醒。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做着每件事,清醒地数着自己违背每条天理,清醒地看着自己布下那些阵局。
阵局里流淌血、阵局里牵连命,他都看着呢。
所以百来年,从没有人能劝他,也没有人能拦他。
“少爷!!!”笑狐扑过去时候,封薛礼显出人形。
他丝不苟衣衫终于乱些,下颔有道细长线,血珠就顺着线朝下滑落。
笑狐立于封薛礼身边,他们四周环绕着天宿剑气,愣是不可进也不可退。
封薛礼抬手抹下颔血,依然眉眼不动如山,他在金光剑影里平淡开口道:“曾经有人问过这样话,如今巧有机会,替他问问二位……”
萧复暄手中长剑锵然楔地,肩背挺拔挡于乌行雪身前,冷声道:“讲。”
只是如今,在同乌行雪和萧复暄交手刹那,他在数百年冷静清醒中突然生出丝不解。于是他在扑面而来凛冽寒气中看向乌行雪眼睛,说道:“灵王所见之事决不比少,就不曾有日觉得不公?”
乌行雪蹙眉之时,萧复暄长剑悍然而至!
封薛礼疾速后掠,动作之快,掀得整个雀不落雪雾当空。
他以灯挡于眉间,而后个矮身,游龙般化为缕长烟,瞬间融于漫天雪雾里。
而乌行雪却隐约听到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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