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们猛地看向废仙台，以为是那里最先崩裂。
紧接着，他们意识到声音
那响动声震长谷，惊得众人齐齐看去。
就见那沉寂中
废仙台突然满布裂纹，就像是那底下镇着东西蓄力已久，终于爆发出
记重击。
黑色邪气从裂缝中逸散出来，几个仙门小弟子猛地打个寒噤，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起着鸡皮疙瘩。
地上高娥他们发着抖，碎裂骨骼在抖动中发出咔咔响声。
圆室瞬间冷下来，众人如坠冰窖。
萧复暄：“？”
很难形容天宿上仙听到这句鬼话时表情，反正乌行雪笑……
但是仙门小弟子快疯。
原本只是句“
就是啊”,尚给他留几分余地。结果萧复暄句“乌行雪”，直接将他送走。
小弟子听见这三个字，只觉得头皮炸裂、五雷轰顶、魂飞天外。
身后人把摁住他肩,道：“乌行雪……”
那嗓音压得很低，就响在耳边，明明是警示,却带着丝若有似无无奈。
乌行雪转过头,看到萧复暄低头时稍敛锋利眉眼。忽然觉得幸亏这位天宿上仙不常到人间,否则光靠这张脸，就算不爱说话,也能骗到不知多少姑娘。
他忽然心思动，问道：“说错吗？”
萧复暄抬下眼皮。
“阵呢？阵怎
好像……不动？”小弟子喃喃声，下意识去看三十三尊神像。
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圆室不知何时寂静下来，明无花信那声声模糊“徒云骇”已经消失。
方才那层又层不断叠加威压，似乎耗尽这巨阵最后点仙力。
地面巨阵光亮慢慢黯淡下去，流动交错阵纹不见。
而后，碎裂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好在,旁边还有个看不下去医梧生。
先生自打被萧复暄以剑抵身,让他“咽回去”之后，便练就番十分熟套说辞。平日常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会儿刚好拿来宽慰旁人。
他把扶住小弟子，将“大魔头在苍琅北域里如何如何遭受折损，被某个无辜生魂上身”这套鬼话讲遍。
小弟子听得半信不信。
他正想问乌行雪那样人，怎会让介凡人上身？就听见道爆裂声。
乌行雪又道：“这身体本就是邪魔，在花家能引那些东西朝圣,想着,应当没那容易被附身吧,好歹是个大魔头躯壳,至于那无梦丹，来得不易，能省枚便是枚,上仙你觉得呢？”
“……”
上仙并觉不出什。
萧复暄朝他开开合合唇间扫眼，偏开视线直起身，估计是无话可说。
结果乌行雪又小声补句：“还有,你吓到人家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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