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衫没开口。
又过
会儿，
告示上片官话，洋洋洒洒。总结下来顶多就两句话——
两位正义侠士帮
桃花洲解决大麻烦。
现今这两位以及派四堂长老医梧生要去往大悲谷，路进城出城不得阻拦。
告示下还附两张画像。
花家
人画技实在高超，看他家花信先祖那张就知道。所以那两张画像，只要长眼睛人看，就能认出是谁。
医梧生：“……”
家里……
手下……
乌行雪家里手下能是什
？
就是说还得再捎上两个小魔头。
下瞬，灯“噗”地声熄。
漂亮。
车内重归晦暗。
医梧生捏着那张破纸，被封在黑布底下嘴唇动动，最终还是言未发，认命地窝着。心说：好罢，熄灯就熄灯。
对面魔头不知怎没声音。
次去无端海采灵，也得走过这里。
为防止半途被那些阴物缠上，无端生出枝节，仙门各家车马上都会放几盏这种特制驱秽灯。
医梧生亮灯是习惯。
结果刚亮，就见对面乌行雪偏开脸，眼睛半眯着，好像很不喜欢这种光亮。
“……”
宁怀衫用种离奇目光，盯着画像上人，拱拱断臂说：“眼熟，这衣服？”
断臂面无表情，许久后，哑声道：“熟，咱们城主和他傀儡。”
宁怀衫又用更离奇目光盯着“正义侠士”这四个字，道：“是花家疯，还是咱俩瞎？”
断臂：“难说。”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断臂缓缓开口：“先前就想说，你真不觉得城主有问题？”
****
医梧生在心里叹气时候，春幡城城郊山道边，宁怀衫和断臂两人架着手肘蹲在山石上。
他们看见不远处，出城地方，有花家负剑弟子匆匆来去，在两柱神像上贴个东西。远远看去像是告示。
宁怀衫看见神像就想吐，原本是不想过去。
但他又实在好奇，便拽着断臂蹭过去，离着神像八丈远，看见告示上内容。
车内安静好会儿。
又过许久，医梧生听见乌行雪说：“会儿经过城郊时候，麻烦先生接两个人？”
医梧生心说不麻烦不麻烦，哪里敢嫌麻烦。
“何人？”他问句。
乌行雪说：“先前同行人，算是家里手下？”
噢对，这灯防阴防魔。
他面前就坐着个邪魔头子呢。
医梧生手指僵下，也不知道要不要提前求个救，默默看眼天宿上仙。
就见那天宿上仙蹙下眉，转头看向车壁上琉璃灯罩。
灯罩上写着“驱秽”二字，他眸光从那两字上面扫过，又没什表情地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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